星夜星垂,都城晋南,一片宁静。
富丽堂皇的皇城,这几日,却陷入悲哀之中,只因老君上刚驾崩了几日,今夜方才入葬。
咸静宫内,一白衣少年刚沐浴完毕,和着裳衣,一地洁白,隔窗对月,独自感叹。
自打父亲重病,他自己就求仙访道,踏出国门,走遍天南地北,只为求得一续命之方,解救自己敬爱的父亲。但终究真仙难寻,生死自有天数,父亲还是仙逝而去。而他自己,根底平平,在万界混沌,修仙盛行的当下,竟也未能叩开仙门,终生将沦为凡俗。
其实,修仙一事,实乃机缘和坚持,遇不到法门,终生蹉跎者不在少数。万里江山,僻静幽深、灵气充裕之地,不在少数,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因此叩开仙门,经历百年积聚修炼,遁入仙道。
人人可寻而修仙,长生不灭,但能修仙成果者,难有闻说是真。更多者,是方法不当,求之过急,为求元神化丹,错而成魔,甚至幻化为妖,失心消智,实状甚为凄惨。
因此,作为北夏国二王子的霜云天,此刻,早已对修仙问道,没有了渴求。
他自己完全可以享受俗世的安乐快活,简简单单度过余生,真的。
况且如今,父王过世,北夏将由哥哥继承,他可以谋个王爷实位,用自己的才智,帮助哥哥治理国家,最后能统一天下人族,造福百姓,也会是一桩美事。
只是俗世匆匆,短短数十载光阴,眨眼一瞬,未竟之事定会很多,相比成仙后享寿数百数千年,不可同日而语。
也只唏嘘了。
此刻,又想起父王,想起小时候,两兄弟和父王一起,西郊狩猎,东宫谈学,甚是欢愉畅快。
如今却天人两别,各自一方。
霜云天独坐深思。
***
“咚,咚,咚!”
敲门声骤然响起,急促非常。
霜云天去开了,来者,是北夏二王爷荆鞅,这二王爷,正是霜云天的亲叔叔,也是哥哥和霜云天共同的老师,朝中官至上秉傅,位列一品九公,辅佐先王十数年了。
“叔叔,如此匆忙,为的何事?”
“二少主,赶快换了衣服,带上行李,卑职这就将你送出宫。”荆鞅汗如雨下,慌张着说道。
“所为何事,要我出宫?”
“少主可能未知此事,子时先王下葬后,东星坠落,天师谱得卦象,北夏王权将西起复兴,你的哥哥新夏王,今夜要除掉你啊,二少主!”荆鞅道出实情,言辞甚为恳切。
“西起东落,也不能说我就要代替兄长呀,况且天师一众人等,不过区区凡道之辈,偶的天机,信口雌黄者众,不可尽信!”
荆鞅老躯蹒跚,此时见少主不听,甚为急躁。
“二少主!天象自有定数,按理,太子应继承大统,但满朝悉知,二少主之才智谋略,比太子高出甚多,如今先王仙去,新王尚未登基,自然变数非常,你哥哥心疑是肯定的,所以先出一棋,免生后患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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