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换上民间贵妇的衣服,偷偷来到有名气的医馆询问,得到的却是和小太医一样的脉相——胎儿的月份有些大,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节,贸然地流掉胎儿可能导致血崩。
乐平心里着了恼,却也知道出了这等丑事,若是传到父皇那里自己也讨不了好。于是偷偷溜进皇宫,找沈皇后商量对策。沈皇后听了女儿期期艾艾的话后,气得半响无语,然后平生第一次给这打小便特别宠溺的女儿狠狠一个耳光,破口骂道:”竟是胡乱到这等田地,满朝文武皆知你的丈夫身在万里之外的边陲,肚里的野种倒是想要赖给谁?”
乐平也是被母亲的这一巴掌打的有些狠了,心知自己这次祸事闯的甚大,便是只能求着自己母亲想法子。
沈皇后气得一通大骂,但发泄怒火后终归还是要替自己不省心的女儿收拾残局。沈皇后略一思索,便明白关键之处是不让文武大臣和皇上听闻乐平的消息,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找个由头将乐平送出京城。待她在外面生下孽种并处理妥当后再回到京中。
只是该去哪里?若是去岭南,老三的那张破嘴从来就是没有把门的。若是送到别处,没个依靠自己却是不放心。这时候,沈皇后想到了自己的二儿子。虽然老二是个冷冰冰的倔种,但是那个侧妃看上去倒是个稳妥依靠的,做起事来也是滴水不漏。
虽然她和二儿子的这个妾室接触不多,却也发现飞燕不同于普通的贵妇女眷,不是个只知涂脸抹粉的,而是心有沟壑。自己的二儿子也是个沉稳的,乐平到了她二哥那里,自己也是放心。
心里一阵思度后,便拿定了注意。沈皇后亲自给骁王写了封信,信封上加了三道蜡封,派专人送去了淮南。
只是乐平去淮南有些师出无名。沈皇后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
不久宫中传来消息,九岁的安庆公主太过想念骁王,要去淮南看望二哥。因为安庆公主年纪尚小,由乐平公主护送到淮南。
幸而乐平公主还没有显怀,穿上宽松的衣服便看不出什么异样。
那安庆也是年小,并不知家姐身体的异样,听说要去二哥那里消暑,心中很是雀跃。
沈皇后这边倒是轻松了,却把麻烦都甩给了淮南。
飞燕听清了原委,看着脸色有些发青的骁王,知道他因为乐平在京城的荒唐行径而生气,伸出玉手在他胸间轻轻地抚摸着……
飞燕心知骁王一向不善于与家人相处,跟那乐平的关系也是淡淡的。可是此番关系着小姑子的名节,若是骁王起了性子,将乐平推出去也是不美,岂不是打了沈皇后的脸?
于是柔声说道:”这等内宅里的事情便由妾身来处理,殿下只管处置公务就是了。”
为了避免别人看透,乐平公主特意命船工计算着行程,在深夜进了淮南府。飞燕早早便命魏总管在王府里腾出一片环境清幽的宅院,又添置了许多名贵装饰和器具,免得两位金枝玉叶住得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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