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小姐何处此言?孟某可正是感念着当年承受了尉迟府上的恩情,才来相劝,怎的这般的不识好歹?”说完,那孟光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见已经是如此这般尴尬,便起身准备告辞。
可是尉迟飞燕却不慌不忙地接着道:“家父不幸过世,幸得了像孟大人这样好心的世交长辈提点,飞燕才不至于做下太多失了分寸的事情污浊了父亲的一世英名。飞燕幸得当今圣上垂怜,被赐婚于二殿下,乃是圣意所为,飞燕如今只是一介民女,虽然无意婚配,但是不敢违抗圣命,只能依旨行事。
然飞燕自问奉公守法,开设粥铺养家度日,不曾仰仗国舅府的鼻息过活,何须去沈府低三下四?可沈府的二公子不分青红皂白,便来砸粥铺拿人,我的侍女鸳鸯被打成重伤,至今还躺在床榻上,孟大人的意思,是要叔伯带着我去沈府讨要赔偿的银两吗?”
这下,方才附和孟光良的客人们都是默不作声了。
孟光良被堵得脸色紫红,心内恨恨:这个女子如此的牙尖嘴利,倒是个不好相与的,一定要禀明了沈府的夫人,要她早些防备。
飞燕见宾客们都不说话了,又慢慢接到:“如今孟大人高升,官运正劲,飞燕不敢奢求大人记得家父昔日的恩情,但求大人可以扪心自问,无愧于故人即可,我尉迟府上到底是不同与昔日的铺排,庙小擎不住真神,还望孟大人就此别过,以后倒是不必再劳神登门,就此别过,不送了!”
被这般在众人面前被撵,孟光良只觉得面子里子俱是一并丢了:“老朽正是看在老将军的份儿上,才来相劝,可是一番好心,尉迟府上竟是这般相待!当真是好心当作了驴肝肺,你们好自为之!哼!”说完,孟大人边准备拂袖而去。
“孟大人真是大齐的忠良,难道户部清闲如斯,竟是有闲暇将手伸到了本王的后宅调停起事宜了,当真是能者多劳啊……”说话间,只见一个一身白色薄衫的男子从大门那里,由小厮引路,走了过来。飞燕循声抬头一看,竟然是骁王霍尊霆悠哉地走进了大厅。
孟光良也是认得骁王的,想到自己方才的话入了这位二殿下的耳中,也不知他会作何反应,随时心里微微着慌。
待众人向骁王施礼后,骁王对着那位孟大人说道:“想来孟大人也是受了高人的指点,竟是了解得这般透彻,若是有人与大人一样关心着本王的妻妾之事,不妨可以亲自到本王的面前指点下江山,孟大人看本王这么安排妥当吗?”
孟光良怎么能听不住骁王话语里的不善,连忙下跪说道:“不敢不敢,是下官一时酒饮得多了,口出妄言,还请殿下恕罪。”
骁王笑着说:“既然是吃醉了酒,就请孟大人先回府歇息去,免得路上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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