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透着认真的深意,当真是让听者微微打了冷战。
从认识这男人以后,他一直是大权在握的模样,任何一步都是老谋深算,对于自己与那樊景的过往,更是从来不曾开口提及过。
想想看,她同樊景的那段过去,世间会有哪个丈夫会浑然不放在心上,可是骁王却是从来连问都不曾问过一句。
看似大度,其实仔细琢磨一下,就连下棋这等小事,他都可以花费大量的时间练习,务求得胜,这样的人其实是“执念”最深的,他不问,不代表他没有醋意,今日无意中的玩笑倒是露了端倪——这个男人一旦吃醋,那便是触怒了沉睡的魔王,可怕得紧……
若是以前听了这男人说出这般的言语来,飞燕定然是会生气的,只觉得他是无中生有,血口喷人。可是方才听闻了男人无理的言语,心里竟然是隐约有着微微的甜意,竟是自己也不知为何的雀跃……
她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勾画着骁王的眉眼:“殿下顺风顺水时,自然是短缺不得别人伺候,妾身就不凑趣了,可若是殿下真有暂遇低谷的一天,妾身定然会不离不弃……”
骁王的心底因着这一句“不离不弃”登时像千万的烟花瞬间炸开一般,此时的佳人长发散落在杏黄色的锦缎之间,眉若翠羽,凤眼迷蒙似兜含了清泉,气若幽兰撩拨着人不能自抑。
他一向都知到他的燕儿是极美的,就算当初她在长街粗布荆衫,汗水敷面时,也美得叫他移不开眼。可是看久可她对自己的冷言冷语、若即若离,心里的爱意也是被层层包裹住,竟是有种不见天日的感觉。
有多少次,他必须强自压抑住心里暴戾,拼命地提醒着自己莫要将她迫得太紧,慢慢来,总是等到她彻底放下心防,尽忘了其他男人的一日,便是这样,他才成为了她眼中的那个看似大度随意,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温文谦和的男子。
而现在,飞燕终于如他在无数了梦境里勾描的一般,脸色羞怯,柔情似水地说着愿与他不离不弃,这许多年的经营,刻意的埋线收网竟是尽有了回报!
那一刻,他恨不得将这怀里的女人狠狠地融进自己骨血里才好。
“燕儿……”
他再次地将唇舌附在了她的上,这一次缠绵而刻意地温柔,也许是伪装得久了,从来未曾有过的怜香惜玉竟是也镌刻在了他的身上,每次到了她的面前,便是不自觉的将所有的冷厉尽数地卸下。这个女人的好,值得倾其所,若是她爱这样温柔的自己,便是伪装一辈子,又有何难?
到了除夕这日,王府里很是热闹。出了敬柔敬贤外,三皇子一家也留下来过年。
除了三王妃,霍广云还带了三名妾室,一时间府里大小主子便是平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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