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什么少年,分明是两位女子。
向之寒喜上眉梢,这下他不用在担心了。
“晚辈谢南宁。”
“晚辈慕白。”
“见过江先生。”两位少年异口同声,稍白些的少年气质稳重,又黑又高的少年则眼珠子转个不停,一看就像是在打鬼主意的样子。
江不晚颔首回礼,然后对杨策和向之寒说,“杨策,夫君,你们先过去等我一会,我有话和他们说。”
“好。”
杨策和向之寒一齐离开,向之寒虽心中好奇江不晚要和他们说什么,但他也明白非礼勿听的道理,所以跟着杨策远远离开,也并未用神通探听。
其实,如果向之寒不是这么的君子,或许他能提早发现江不晚的真实身份,避免日后的那一场悲剧。
然而,有些事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不知江先生唤我们所为何事?”
江不晚笑眯眯的看着谢南宁,问,“你真的不知道吗?”
谢南宁沉吟片刻,答,“先生可是欲收我们二人为徒?”
慕白眼睛一瞪,立马反驳,道,“收你就行了,我对舞文弄墨的不感兴趣。”
“慕白,勿要无礼。”
慕白撇了撇嘴,小声说,“本来嘛,我最讨厌写字了。”
有写字的时间,他更喜欢练套枪法。
江不晚丝毫不恼,只是问:“你不喜舞文弄墨,可愿做将军?”
慕白一提到将军二字,眼睛都亮了,他摸了摸腰间长枪,说,“我日后定会是大楚最有名的将军,什么蛮子,都不怕他!看我杀个七进七出。”
江不晚笑眯眯的说,“当将军可不是只靠武功就成。”
慕白:“我当然知道啊,我自幼熟读兵法,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蛮夫。”
江不晚:“看起来你很厉害嘛。”
“可愿与我手战一回?若我输,你可任意提一个条件,若我赢,你需拜我为师。”
手战是一种模拟真实战场的博弈。
慕白听完江不晚的赌注后,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好啊。”
只不过这场赌局,江不晚好像怎么看都吃亏啊。
慕白想了想,问,“你就不怕我赢了,让你做一件你无法完成的事吗?”
他输只是拜江不晚为徒而已,但江不晚输了,却要完成他任意一个要求。
江不晚盈盈一笑,“我不会输。”
笑话,她在仙界带兵多年,未尝一败,又怎会输给下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江不晚摇摇头,这说出去,都是她欺负小孩呢。
双发摆好各自的棋子,开始出招。
谢南宁站在战局中间,答,“我来做裁判。”
他心态极好,哪怕江不晚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慕白身上,他也未生出半分不满和怨怼。
江不晚摸着手下的棋子,暗想,她果然没有看错人,是位容人之君。
毕竟未来的皇帝是谁,对她的棋局可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自古,凡人靠百姓信仰飞升,向来有二种渠道。
一种是由皇帝下旨加封,一种是由百姓自发祭奠。
前者的效益要比后者强得多,首先它在凡间的影响就远远比后者强,其次,皇帝作为人皇,虽然他们自己无法得道成仙,但他们身上却有一道连神仙都毫无办法人皇之气,由人皇册封,实力也会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