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赵珏的态度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只
是略带几分为难。
“我已经给大哥找了大夫过来,只是大哥已经闹着把大夫打出去一回了,还是请夫人去看看,免得大哥动怒,伤了身子。”
白静对他们这些庶子极为憎恶。
但凡是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他们是不允许称呼他为母亲的,只能像那些下人一样,称呼她为夫人。
这些年来,赵珏跟他的母亲为了在白静的手下求生存,所受的委屈何止这一点?
白静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些。
只是最后依旧对儿子的关心占了上风,狠狠的瞪了那些没用的蠢货一眼后,推门走了出去。
“夫人。”赵珏低垂着头,在白静的面前,他一向谦卑的像是条狗。
“没用的东西!让你照顾好你兄长你都做不好,我看以你的资质,还不如回去跟你那个没用的娘一起当个奴才!”
这些年来,作为南院唯一一个养在府中的庶子,赵珏的日子简直过得比猪狗都不如。
从小他跟他的母亲就生活在白静与他儿子的打骂之中。
别人瞧着他是风光,谁知他倒是很想带着他的生母出府单过。
可惜,不管是白静还是他的那个生父,都不会允许的。
所以他只能仰人鼻息,依靠着白静跟他儿子的施舍而活。
现在,明明是她的儿子犯了错,可白静咒骂的人只会是他。
赵珏低垂着头,不得不道歉:“都是我的错,还请夫人息怒。”
“哼!当然是你的错,给我滚去屋子里闭门思过!今天的饭,你就不必吃了,平白无故被猪油蒙了心窍,省得你脑子不清醒!”
说完,白静趾高气扬地离开。
而赵珏,只能暗中攥紧了拳头。
又是这样!
小的时候,每次赵珣犯了错,白静都会将过错归咎在他的头上。
不大打骂就是罚他不许吃饭,数九寒天还要将只穿着单衣的他赶到外面去罚站。
他没被冻死,是因为最后他的生母跟奶娘轮着用胸膛给他取暖,这才让他缓了过来。
只是从那之后,生母跟奶娘都落下了病根,一到冷的时候就会咳血,几年下来,俩人已经是面黄肌瘦。
而这一切都是拜白静母子所赐!
赵珏的眸色幽邃,这些年他已经渐渐变得喜怒不形于色。
唯有被触及到当年的事情的时候,他的情绪才会有些波动,只不过很快,都被他自己平复了下来。
现在,还没到时候。
便是他要报复白静跟赵珣,也得挑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能让这对母子跌入深渊之中,再也不能翻身。
很快,这里只剩下了他一个。
赵珏轻轻叹了口气,保持着无可奈何的模样,但其实周围的所有情况已经被他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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