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三爷,外面有人给你送来一些东西,您要亲自过目么?”
本想说先放着吧,随后,他又想起来,能在这个时候,把东西送进来的,恐怕不是一般人。
“拿进来吧。”
下人奉命行事,不过却是他之前就预定好的一身衣服。
只是,放在最上面的腰带,却并非是他之前看好的款式。
不动声『色』的把人给打发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身衣服应该是在半月后才送过来。
因为半个月后,就是他家老爷子的生庆。
他原本是要亲自上阵,彩衣娱亲,才命人赶制的这身衣服。
现在就送过来,且那腰带上面缀着玉石、珍珠,可比之前他预定好的,金贵多了。
他检查了一番衣服,并没有任何问题。
最后,拿起那条腰带。
一寸寸的左右查看,最后,发现最重要的那枚玉石,好像缝制得不甚稳当。
他稍稍用力,就把东西给扯了下来。
玉石的后面,果然沾着一个小纸条。
展开来看,上面只有一个消息。
“浔阳先生已脱险。”
只一个消息,就让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自己的这个罪过,总算是没白捱。
把纸条烧得精光,他随随便便的,就把衣服给塞到了柜子里。
虽然人已经脱险了,但有些事情,终究不能轻易的安心。
看来,该是进行下一步了。
消息送出去的当天,林梦雅跟龙天昱,就获得了另外一个消息。
一直沉默的白实安,以『自杀』来自证清白。
这次的事情,却闹得沸沸扬扬的。
他似铁了心的,想要把事情闹大,最后,白家家主不得不命令彻查此事。
“这白三爷可真是拼了,现在连脸面都顾不得了。”
林梦雅得到消息之后,调笑道。
叔叔非礼侄女的侍女,哪怕是放在那些不成体统的世家里头,也是件大事。
更可况,是白家这样的家世。
龙天昱倒是没觉得有多意外,一边给她按『揉』肩膀跟腰肢,一边评价。
“白实安此时闹大,对方一定会尽力补救。反正他也没什么好名声,虱子多了也不怕咬。”
她点点头,倒是这个道理。
对方本以为白实安会顾忌到白嘉柔的名声,肯定不会声张,谁知道他能这么狠。
看来,白嘉柔是真的犯了他的忌讳。
“好了,我们不必担心他那边的事情了。倒是这里,还有多少时间才能了结?”
龙天昱贴在她的耳边,低声询问。
林梦雅算了算。
“满打满算的,也就在这俩天了,只要他能醒过来,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好,我去让他们准备接应。”
浔阳先生苏醒,就意味着许多事情,开始要重新洗牌。
她相信白实安一定会想办法保住浔阳先生,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伪装,如今院子里头的那些红线,已经撤走不少了。
她再度到了浔阳先生的卧房,看着床上依旧没什么动静的人,心思却动了不少。
人啊,总是会逃避一些,自己难以接受的现实。
她清了清嗓子,走到了他的床边。
“先生可知,为何这几日,您的首徒荀子阳,不曾侍奉在您的病态前呢?那是因为,他杀了人。宋行您知道么?就是府中的管事,最先对荀子阳示好的那一位,却被荀子阳给杀了。”
现在的状况,其实浔阳先生是可以感受到外界的一切的。
所以林梦雅也不再客气,而是决定刺激他一把。
还没动静?她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