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试图揣测出他现在的心情。
但殿下的表情从来都没有破绽,唯独在那个女饶面前才会有常饶喜怒哀乐。
她嫉妒,不甘。
既然殿下并非无情,那么别人能做到的事情,她也能做到!
更加乖顺的跪伏在地上,一双水眸脉脉含情,贝齿轻咬红唇,当真是千般委屈,万般的情深。
可落在龙昱的眼中,却只剩下可笑的虚伪。
她心里头打得什么主意,他可清楚着呢。
勾起嘴角,他笑了。
或许也称不上是笑,但落在雪师的眼中,就生了根、了芽。
他语气轻柔,淡淡道。
“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这样的忠心耿耿。”
雪师的心猛然一抖,楞楞的看着他。
龙昱修长的五指不经意的在桌上敲了敲,之后仿佛是终于下了某个决定。
连眉头都舒展开来,慵懒而闲适的看向她。
“既然你对我忠心不二,我也不能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从今起,你就为我去做最重要的事情吧。”
“殿下,您的意思是?”
雪师的心狂跳不止,难道,她日夜期盼的事,就要实现了么?
“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有人冒死从仙城带出来的东西,我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如今我看来,你还真是独一无二的人选。”
他是那样的不在乎,但雪师却已经如坠冰窟。
她神色大变,一时之间竟然只能呆滞的看着他。
龙昱挑了挑眉头,不过这一次,他的脸上唯有凉薄的冷意。
“怎么,你不愿意?这就是你的忠心?”
雪师浑身一震,他冷冰冰的一句话,瞬间让她从灼热的混沌中清醒了过来。
“求殿下饶命,是雪师不知道轻重!”
她牙冠颤,心中惊恐不已。
那东西、那东西是要命的啊!
此刻她方才看得清清楚楚,殿下的心里岂止是没她,甚至,自己在他的眼中,自己只能算是一个工具而已。
只要他想,自己随时都能被舍弃。
龙昱看着她,眼中再没有一起宽容。
“她的马车曾失控过一次,我叫人查过,没有任何中毒的痕迹。车夫也没有任何问题,你,这又是为何呢?”
雪师勉强咬住牙冠,恐惧一层高过一层,只能额头贴地,不敢回话。
他知道了,殿下,都知道了!
“你跟在我身边时间也不短了,也该知道我规矩。雪师,我之前不罚你,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现在,你可再也没有半分,让我放过你的理由了吧?”
“是、是雪师的错!我当时也是受人蒙蔽,还请殿下明鉴啊!”
其实,从马儿无缘无故疯开始,他就已经有所怀疑。
雪师的有一样家传的独门绝技,可以用一种独特的竹筒,把银针弹射出去。
本来这是他们家用来自保的法子,一般都是冲着饶死穴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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