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的啦!好东西当然得送姐妹了,除了郎君都可以共用。”
挑了四个竹筒给许箐儿,一边讲解如何把面粉弄到里面去,大力推内置杆就能把面粉吹出去。
用这个东西的好处是可以把自己藏起来,又不会因为扬洒面粉再糊自己一脸。
看许箐儿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样子,房星绵也挺起小腰杆,“怎么样,佩服姐姐吗?”
上下扫了她一眼,“你从书里抄来的吧?”
“……”
见她无语,许箐儿立时笑起来,她整天的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
两个人正闹着呢,云钗从外头匆匆跑回来。
“羽林军把刑部马玉堂家给抄了,一家老小都给抓了,半个时辰前从朱雀大街上过去。”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马玉堂的确是刑州生人,五十多岁了,先帝在时他就在京城入仕了,他会跟段家有来往吗?
当天晚上,又有两家被羽林军抄了,行动迅速目标明确。
一时间所有府邸都跟着风声鹤唳,人心不安。
这回被抄家的一个是老臣一个三十多岁,只是祖辈刑州,他们未曾在刑州生活过。
他们到底真的是段家走狗,还是皇上趁机滥杀无辜,不得而知。
房星绵莫名觉着就是后者。
再说,如果真抓人抄家也根本不需要羽林军来做啊,南衙才应该负责此事,怎么轮得到北衙?
但此时最生气的大概是太后吧。
房星绵所想不错,太后大发雷霆,并且派人紧急的催促皇上过去。
请了数次后皇上才过去,母子见面便是争吵。
“你简直疯了!淮阳王是你阿舅,是这世上唯一不会在意利益好处无条件效忠你的人。
你在做什么?调派千牛卫去刑州调查他,在京里散布各种诬陷栽赃他的传闻。
阿显,那是你亲阿舅啊!”
看着太后激动到不顾形象的嘴脸,皇上阴沉着眼眸嘴唇却挂上了笑容。
“母后,你担心的真是淮阳王?难道不是他儿子段长生!
哦,朕说错了,那不是淮阳王的儿子,是母后的儿子。”
太后的脸瞬间变白,却撑着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是那阉人姜道还是佞臣杨贤在你面前编造的?你信任奸邪陷害忠良,史上这样的帝王是什么下场你不知道吗?”
不同于太后声嘶力竭般的质问,皇上笑容依旧,摩挲着墨玉扳指沉声道:“母后莫转移话题,那段长生就是朕同母异父的兄长吧。
他的生父是柴元忠,身上流着柴氏的血。若朕有个意外,母后再伺机解决了阿逊,他段长生倒也算名正言顺。
母后的算盘打的真好!但朕不懂,同样都是你的儿子朕又是真龙天子,你为何非要费那么大的心力去扶持段长生呢?”
“哀家没有!”
太后颓然的坐下,虽是被揭穿了但她没有承认,垂着眼睛拒绝沟通。
皇上冷笑了一声,“因为柴元忠吧?他是母后此生挚爱,跟他生的儿子亦是心头至宝。
朕会让母后很快和心头至宝相见的。”
太后手一抖,立即抬头似乎想求他不要下杀手,但皇上已经离开了。
并下旨派人严守,从今日起不许太后出去,旁人也不许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