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礼曹凡:……
不过下一刻他们就知道答案了,因为从马车里下来的是房渊和管琼。
好嘛,刚刚他们俩还心说哪怕国公爷来了,将军也未必这么孝顺。
将军从不让人失望……
房渊清瘦了许多,倒是那精气神一如既往。
管琼则疲惫的更明显些。
燕玥先后的将他们二人扶下马车,之后才拱手致礼。
“不知房大人与夫人过来,有失远迎。二位想必在路上颠簸多时,赶紧先进去坐下再叙吧。”
房渊和管琼也回礼,他是什么身份心知肚明。
再说本就坐上了这艘船,自然要主仆分明。
哪想燕玥见此礼拘的更大,房渊都迷惑了,甚至忽然间在心里想他跟他父亲可真不太像。
但管琼十分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失笑后扯了下房渊的衣袖,不再拘礼了。
燕玥果真自在了,立即请他们进去。
落座后,燕玥又张罗了茶点,把这前线里最好的都呈上来。
帮忙跑腿的张礼曹凡退下去后对视一眼:将军他可真殷勤!
房渊喝了一杯茶才缓过来些,道:“我已将当年与宁夫人有私情的人找到了,他还活着,成家立业小有财富。
还有当年在宁家做过工的,当年不止亲眼见到了宁夫人身体有异甚至还是她帮忙去偷偷请了郎中。
足可见成王不是先帝之子,先帝宅心仁厚将他当亲子抚养,他却为皇位弑君害兄,罪不可恕。”
没错,房渊在到了蒲州后便在英国公派来的人手保护下离开了,前往庐州。
他不知先帝给他的密旨中交代了什么,但他是通过先帝当时所说的话猜测出来的。
先帝说成王若不轨便将密旨公布天下,他认为成王的身世有问题,便直奔庐州。
也就是成王的母亲宁夫人的家乡。
宁家现在庐州依旧很有威望,但仅限于当地,不管是当年的成王还是现在的柴善显对宁家不冷不热。
就好像没有这门亲戚似得。
但毕竟是当地的大户,房渊去调查还是费了些功夫。
不过吃的苦头很值得,关键人物都给挖出来并都给带回来了。
见燕玥对此并无任何意外的样子,房渊道:“想必国公爷早就猜出几许来。”
燕玥立即摇头,“他从未怀疑过成王不是先帝的亲生子,房大人前往庐州后他才隐约猜测出来。我会知道是因为……”
他说到此话停了下,见房渊和管琼都在看他,他这才不太好意思道:“因为我看了先帝的密旨。”
“!”
那两人的表情可想而知,先帝的密旨自然是要在关键时刻才能请出来昭告天下,他怎么随随便便的就……
诶?真正的密旨不是藏在阿绵那里吗!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燕玥。
“阿绵也看了?”
燕玥抬手挠了挠额角,点头,“嗯,我们俩一起看的。”
“……”
管琼轻轻摇头,当初把密旨放到阿绵那里还骗她是从庙里请来的护身符,果然啊,小丫头不好骗!
“这么说来先帝的密旨交代的是成王的身世。”
“没错。”
房渊心有感慨,同时愧疚更甚,若当年出事时就将密旨拿出来,哪怕粉身碎骨也不用落到今日这般追悔莫及的境地。
不过他忽的想到为什么燕玥跟阿绵私下里偷摸摸的一同看了密旨?
不由想起燕麟川曾笑言燕玥要做房家东床,他当时认为绝不强求自家闺女,但现在看来这俩孩子……
他凝眉仔细一想,比柴珩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