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这么说,段家现在缺钱,所以打起了拉拢商人的主意?”
不能够啊,太后若是为了自己这私生子筹谋多时,肯定准备的特周全。
尤其是在军资这方面,不会这么快就不够的。
宋有才见她对这个感兴趣,立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力求这位贵人能放自己一马。
“据小人听来的消息,是有数个大豪绅资助段家的。但半年以来莫名全家暴毙不说,家中钱财被洗劫一空。
而且做下此事的人不留丝毫痕迹,民间都传他们做了缺德事被诡怪报复了。”
房星绵动了动眉头,这种说法纯属鬼扯,必是人为。
就是不知是谁所为,是蒲州那边儿,还是国公爷?
国公爷从未透露过口风,不太像是他干得。
观察房星绵脸色,宋有才小心道:“小人定赔偿金羊羔,还望小姐饶小人一命。”
回神儿,看着他那猪头似得脸,“你给我提供这些消息我很满意。”
宋有才脸上一喜。
“不过我满意了,我手底下的人可不满意。这样吧,你能赔偿到他们都开心了这事儿就算完了。”
“……”
宋有才有什么办法?只得跟着宏义出去,与他那几个共谋毒羊羔的商人一起,顶着一身伤跟这些大爷协商赔偿之事。
可不止是要宏义一人满意,是今日打砸的所有兄弟。
每个人心里宰人的秤都不一样,价码越来越高,别说那些羊羔了,买一个牧场的羊都够了。
且不管他们,刺史与房星绵、管琼谈起了刑州段家,没想到他们私下里已经把手都伸到原州这么远来了。
“也不知段家负责这事儿的是谁。”按着线报段霖段岐都给亲爹扛旗造反呢,唯独段焱不知所踪。
按着他们家的尿性,重要之事自己人一把抓,那么四处威胁商人的事会不会是他干得?
“阿绵,你且将此事告知国公爷便好,莫要参与犯险。”管琼道。
“告诉国公爷是必然的,他的眼线集中在段景明身边,像段焱这种人身边也不配安置眼线。
但就是怕他忽然间生了满肚子的坏水儿,再作孽坏事。”
燕玥大军朝京城进发,刑州和蒲州听闻风声肯定也会着急的,迟早一战。
所以砍他们羽翼这事儿,得时时刻刻进行着。
外面,宋始安来了。
作为前阵子被宋有才他们威逼利诱的原主,他这会儿被围住接受围攻般的道歉。
宋有才这名字真是没取错,他家长辈很有先见,他说自己姓宋,宋始安也姓宋,回家倒到家谱没准儿他们是一家。
宋始安这身上带着书香气的人被这等厚颜无耻之说搞得无语,再加上生意场上本就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在得知宏义他们已协商好了赔偿数额,他就顺坡下驴的与他们‘和好’了。
总算是一派和乐,长史牛赟都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各尊大佛都给哄好了,官职保住了,小命保住了。
真是没想到合安楼的大东家居然是房渊房大人的女儿,他们现如今都知道房大人是大晋正统殿下忠实的谋臣。
殿下的大腿他们这班人抱不上,但抱房大人女儿大腿的机会近在眼前啊。
不止牛赟,连宋有才他们都如是想,这条大腿必须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