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房星绵忽然扬了扬眉。
一手在宏义的后背上拍了下,就见宏义向前两步,“包小姐既然有敌营的情况,那么告诉我便是。”
“你……其实我还知道些机密之事,是不是直接告诉殿下更好?若说给太多人知道,怕是会有纰漏。”
说着,她还特意的看了一眼房星绵。
意思便是,你房星绵一个靠父亲蒙荫的花瓶岂配知晓这些军情大事?
宏义立时就一声冷笑,“包小姐,凭你还想见殿下呢,你配吗?
如今我们站在这儿对你好颜色无不是看在包将军的一点儿薄面上,你不识好歹这点薄面都没有。
别在我跟前儿耍心眼儿,比你心眼儿多的我见多了,哪个都没落着好。”
包浔本就白的脸更白了,但还是噙着泪的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不管你哪个意思,被我发现你不怀好意,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夜里睡觉警醒着点儿,难保白日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身首分离。”
宏义警告完便退回了房星绵身后。
房星绵弯着杏眼和红唇笑盈盈的,“包浔,你连我们都骗不过还想骗殿下呢?你只能骗骗你阿爹。”
话落,她就和宏义转身走了。
包浔的脸色瞬间一变,咬牙切齿,看来只能让她那阿爹为自己找机会了。
对于包德威,包浔有足够的信心,毕竟她最是了解他。
房星绵出来,燕玥和包德威就都过来了。
燕玥没言语,包德威特别焦急的低声问,“二小姐,包浔她……”
这么说吧,当下的包德威不信包浔,但他信房星绵。
看着包德威的眼睛,能感受到他身为父亲那内心里的挣扎,那毕竟是他以前疼爱的女儿。
有些不忍心,但房星绵认为不能言语欺骗他,不然到时他见识到了包浔的真面目,那不得更受打击!
“她奉了段岐的命令来刺杀包将军,不过她改变了主意把短匕交出来了。”
话落,宏义也把那短匕拿了过来。
包德威一看脸色难看到无以言说,“她……主动交代的?”
房星绵点头,“但她有意要见殿下,并声称有机密之事,只告诉殿下一人。”
燕玥扬起眉尾,一副‘你觉着我会信’的模样。
包德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在分别看了房星绵和宏义还有燕玥的脸色之后,他明白了。
“这个逆女……”
心比天高,贪得无厌,处心积虑……
他包德威怎么生出这样个女儿来?
“包将军,您也别只听我说。包浔毕竟是您的女儿,您再劝劝她,兴许她会听的。”
房星绵可不想他冲动之下再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到时他夜里回想不得把责任扣到自己头上来?
她说事实,但不接受背锅。
包德威愣愣的点了点头,但随后他也没进房间,显然在思考。
燕玥牵住房星绵的手腕慢慢走开,“真觉着包将军下的了那个狠心把自己的女儿解决掉?”
“就看他对殿下有多少忠心了。包浔这种人不能留,她目的明确不择手段,哪怕把她关在房间里也早晚会坏事。”
她轻声的说出这些话来,虽说字字句句都是在决定剥夺掉一个人的生命,但她心如止水。
两场梦境,促使她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