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他在我住处藏着呢。”
“在你那里?这么说你们二人一直在一处?”那么房星绵他们来了清河郡,就应当没有与房星含见面。
“不,他是被他妹妹带来的,还有一位姓曹的壮士,看样子也是军中人。他们是来找房二小姐的。”
燕玥刷的就站起来了,“房星绵在这儿?”
崔玉琅一见殿下激动了,连忙道:“应是,但目前不知她藏在何处,我二叔派人都找遍了也没找到。”
燕玥一听心内更急,崔重还在抓她?那她肯定是东躲西藏啊。
曹凡还跟房星含房星玉在一起,让他保护房星绵他是一点儿都没保护到啊。
“殿下先别急,我觉着房二小姐应当会知道殿下来了吧。这两日崔重各处的布置,所有人都知道您要来,只要没离开她肯定能听到风声。”
“就怕她现在被困无法动弹,你们崔家可有能困住人的地儿?”
崔玉琅想了想,摇头,“没有这等地方。”
话是如此说,但找人也得找,又不能找的太明显。
毕竟现在崔重把那些打手都给弄回来了,就算能杀了他们也需要时间。
而且燕玥也想见见房星含房星玉兄妹俩,再问问房星绵的情况。
崔玉琅见他一心只顾心上人,终是忍不住道:“殿下,在下与房兄改措之举您定是听闻了的,开放我崔家族学,亦要其他世家一同开放,招收寒门学子。
在下认为天下学子皆是栋梁之才,不能因出身而限制科考入仕,没有家族倚仗一身才华无处施展,对他们极是不公平。
在下恳请殿下多多思量,在下与房兄真心实意为国为民没有分毫私心。”
崔玉琅跪地真诚发言,可比他刚见面时请安有诚意的多。
燕玥反倒笑了,“我若是不同意,今日为何会亲自来这里?不就是来帮你的吗!”
崔玉琅眼睛一亮,猛地抬头看向他,“殿下英明!”
一抬手,“先把这英明放在后,赶紧把我的小娘子找到。”
“……”
两个人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从宴厅出来,之后并肩相携的往崔玉琅的住处走。
张礼带着兵就在后头跟着,谁想上前来求见都挤不进去。
直至快走到住处时,崔玉琅忽的道:“崔家大多持中立之态,谁的话语权重他们便听谁的。倒是我那叔祖终于想通了,那日亲自来见了我说全然站在我这方。
待我二叔卸任家主之位后,开放族学便能成形了。”
燕玥看了他一眼,“不知你可调查过令尊的死因?”
“殿下这是何意?”崔玉琅都愣住了。
“据我调查,令尊之死另有蹊跷,与崔重分不开关系。所以你确定到时只让他卸任家主之位,不用为令尊的死付出代价吗?”
崔玉琅都愣住了,他从未想过二叔会为了争夺家主而下了这等杀手。
那时自己年岁不大,更不会观察这些,原来……
就在这时,一顶小轿从后头过来了,抬小轿的是四个下人,晃晃悠悠脚步不稳,好像里头的人特别重似得。
动静太大,还往玄龙军这边闯,很快引起了重视。
回过神的崔玉琅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崔家何时有这等排场的人了?
燕玥也扬起了眉尾,示意张礼他们给让路,倒是要看看这小轿里是谁。
兵士退开,小轿也过来了,抬轿子的四个人腿都打摆子了。
一是抬不动,二是看到手持陌刀的兵士太害怕了。
终于小轿落地,里头传来沙哑的咳嗽声,“老夫身体不适不能下轿给殿下请安,不知可否请殿下掀帘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