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怀疑,房太傅是她亲生的吗?
“孔先生已经过世了,本宫也不想说一个已故之人的是非。
就是可惜了阿珩和阿绵,本宫那时还想尽早的为他们二人求旨赐婚。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阿绵怕是不乐意了,想想本宫心里就难受的很。”
老夫人一听眼睛都跟着放光,谁能想到皇后和太子就认定了阿绵那臭丫头,简直好命。
而且皇后故意请自己来说这件事,不就是认为她乃房家之长,能做主此事嘛。
遂道:“能得娘娘欢喜是阿绵的福分,她怎么会不愿意?
小娘子爱闹脾气,若是能跟殿下见面,哄一哄就不知东南西北了。”
皇后笑着点头,心想这老夫人可真上道。
“阿珩不能随意外出,不过五天后是他外祖寿辰,他得以出宫一趟。
本宫不能随他同去,太傅又被勒令闭门不出,本宫想不如邀老夫人去同乐一番,父亲的寿宴也增添光彩。
到时您带着阿绵,他们二人自有机会见面。”
一听还有这好事儿,老夫人当即答应下来。
上国柱的生辰,她能去参加那是多有脸面的事儿!
想一想她都开始激动了。
商议完这些事,皇后又特别的吹捧了一番房太傅。
如今孔修去世了,天下读书人最为敬仰的非房太傅莫属。
老夫人爱听,自己那儿子虽说不听自己的话,但毕竟是自己生的,听皇后吹捧脸上有光。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房渊的话,“他从小信奉君子正身以明道,行的正坐得端。还有我那长孙,跟他爹一模一样。
阿绵虽差了些,但样貌好。
以后便是一家人了,有道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娘娘无需客气我们房家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皇后忍着又吹捧了一阵儿,这才将老夫人送走了。
抬手扶住额角揉了揉,卓素赶紧过来代为揉捏。
“跟聪明人说话累脑子,跟蠢人说话累脸,笑的本宫脸都僵了。”
“娘娘笑僵了也是值得的,房老夫人必会带着阿绵前去赴宴。孤男寡女**,是不好听了些但可以把房家彻底捆在殿下的船上。
待大事成了那天,以房太傅和房家大郎之名必能叫天下学子都服服帖帖的。
而且这次孔修之死,盛大人与房太傅亦步调一致,不光彩这一次却能收拢一众大人,值了。”
皇后点头,她也是这么打算的。
她要柴珩赶在柴善显动手之前先下手,东宫十率再加上阿兄的折冲府兵,兵力是够的。
除了兵力,举足轻重的文臣言官她亦要掌控。
捆绑房渊,势在必行。
皇后这边在计划,姜道也把今日房老夫人去见皇后的事情禀告了皇上。
柴善显似笑非笑,“你把房家老夫人想把孙女儿嫁给太子的事传到皇后耳朵里,她就迫不及待的行动了,她是真急了。
一丘之貉,朕不惜力气可将他们一举送到地下谋划去。”
“陛下英明,这世上无人能瞒得过陛下的眼睛。上国柱生辰太子能借机过去相见,怕是要商议篡位细节呢。”
“半月后天气不错,正适合狩猎,千英山的狐狼猪狗到了该一网打尽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