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房星绵还小小的打了个饱嗝儿。
然后提了一壶水在大家的视线里走了回去。
临近茅草屋时一个金吾卫戴上黑巾像拎小鸡仔似得,凶神恶煞打开门将她推了回去。
屋子里,老夫人已经几近崩溃了,她以为房星绵过去这么久都没回来,是已经被赎走了。
而她这老婆子没人管,会死在这儿。
以至于看到她回来,少见的把她抱在怀里。
“阿绵没丢下祖母,就知道你不是不孝的孩子。
你要把祖母丢下了,你这辈子得夜夜做恶梦。”
“……”
也算习惯了祖母自私的性子,房星绵单手拍了拍她后背,“祖母喝水吧,我向他们求了一壶水。”
老太太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接过水壶一口气喝了一半。
见她吓到了,今日劫持的最大目的也成功了。
房星绵幽幽道:“祖母,这外头人心险恶,咱们以后可别出来了。”
“对对,不能出来了。咱们家也没有武官,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最容易被歹人盯上。”
“依我看就是荣家遭人恨,不然劫匪为什么偏偏堵在这条路上劫持?他们肯定知道有很多达官贵人去荣家拜寿。
这些人兴许只是普通的贼匪,也兴许是荣家仇敌派出来的。
祖母啊,咱们跟权贵来往就得做好风险准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送命了。”
一通吓唬,老夫人更提心吊胆了。
并且这回她没觉着小丫头胡言乱语,反而有道理。
就这样惶惶不安的等着,始终抓着房星绵的手不松开。
终于接近傍晚时,茅草屋的门从外打开。
管琼第一个冲了进来,老夫人一看到她眼泪又下来了。
“阿琼你可来了!”
“母亲没事了,咱们回家吧。”
抓紧了管琼的手,那死也不松开的劲儿,好像这是她唯一的救赎。
看她狼狈的模样,管琼心里也叹气,可恨又可怜。
扶着她走出去,房星玉则牵着阿绵的手。
外面那些被敲晕的仆人也陆续的醒来,脖子疼的厉害但好在命都还在。
那些贼匪已不知去向,老夫人被扶着上了马车后又问管琼给了多少赎金。
“母亲便不要再问了,不管给出去多少钱,您和阿绵没受伤便是值得的。”
“你说得对。”
靠在管琼身上,老夫人心里还在想,多亏管琼出身诗礼之家,接受的是仁孝的教育。
要是像自己一样出身小官儿家庭,从小到大跟家里姐妹争抢着斗心眼儿。
自己今日八成就送命了。
毕竟换了自己拿钱赎人,除了她儿子和大孙子之外,旁人她也舍不得出那么多钱。
听着马儿嘚嘚的走,老夫人忽的想起一事来。
“说好了今日去给上国柱贺寿却没有去,总得给人家一个解释才行。”
管琼也不说话,就看着这老太太还准备作什么妖。
明明今日都吓着她了,难道这么快就缓过来了?
老夫人看向瞅着自己的房星绵,蓦地道:“这样吧,就说半路阿绵犯病了。
前阵子你不是被燕百克给克的生了邪病吗,那就说你邪病复发。
总比被人知道咱们祖孙俩被劫持了的好,影响名声。”
母女三人:“……”
房星绵抬手挠了挠眉毛,燕玥今日友好帮忙,最后却要承担这种栽赃嫁祸!
不过也不知怎的,想到自己能跟他捆绑牵连起来,心里还有一点点喜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