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了富安坊的小宅秘密养起来,皇后娘娘发现后把人秘密给杀了。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下一刻看向房渊,果然太傅脸沉得厉害。
“齐王既然早得知此事为何不呈禀陛下?专门挑选这个时机来状告,用心险恶!
陛下,容臣大胆直言,柴珩不配为储君,但您这位儿郎更不配。”
“房渊你放肆!”
吊着胳膊瘸着腿的姜道尖声喝道。
皇上眸光沉沉,“按太傅所言,朕的儿子心术不正没一个配得上皇位。
那在你心里,朕可配?”
房渊顿了一下,拱手低头,“臣不敢!”
“嘴上不敢,心中已有答案。
房渊,你好大的胆子!”
一个茶盏甩出去,在房渊脚下碎成一片。
直言冒犯,太傅惹得天子发怒。
原本柴珩造反没遭到牵连,却因为一张嘴被责罚。
一家五口提前被送回了京城。
一队金吾卫护送,说是护送实则押送,带队的是曹凡。
临走时得了大将军好一番眉眼暗示,曹凡无奈至极。
不用大将军嘱咐,他也不会怠慢太傅一家啊。
房家人整体颓然,引得众人不敢言语,营地的气氛更是低迷。
房星绵压着躁动的阿黄,微微推开车窗一条缝,只露出一只眼睛往外看。
燕玥的昳丽容色透过窄窄的缝隙,能看得出他有丝丝缕缕的担忧。
蓦地,他好像感觉到了有人在窥探他。
敏锐精准的寻到车窗的那条缝隙,墨黑的瞳仁染了淡淡笑意。
张口无声,“别怕。”
房星绵弯了弯眼睛,她才不怕呢。
要是阿爹被贬职下放,她反倒觉着海阔天空。
京城是花团锦簇,人人都想来这里,可他们根本不知这里的危险有多大。
太傅府邸,门匾都被强行卸下来了。
老夫人已哭过,陷入了哭的大脑缺氧放空的阶段。
一家人回来了,她回过神儿后再次哭起来。
“咱们家是不是要完了?”
看到橘香站在一边儿扶着她,五口人对视了一眼也垮下脸来。
“祖母,阿爹冒犯了皇上现在已经不是太傅了。”
“何止贬职那么简单,兴许咱们一家会被下放。”
“下放到苦地缺衣少食,咱们就得挖野菜过活。”
“什么?!”
老夫人被刺激的一口气没上来,满脑子都是自己穿着打补丁的布裙戴着木柴挎着破竹筐挖野菜的画面。
然后就白眼儿一翻厥过去了。
房渊和房星含迅速上前把老太太接住,父子对视一眼略有心虚,是不是吓狠了?
不过橘香慌张的更厉害些。
要是房家真被下放到苦地去,她这个卖身的奴仆就得跟着,可她不想去苦地啊!
看清了橘香的表现,房星绵朝着阿娘和阿姐偷笑。
橘香是宫里的眼睛和耳朵,他们一家害怕被下放到苦地相信很快会传到皇上耳朵里。
而皇上擅用他人害怕之事要挟拿捏,必定会用此招。
到时便将计就计离开京城。
“若真被下放到苦地,你们就不怕?”
管琼笑着问道,三个儿女根本就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却丝毫没现担心之相。
“阿姐不是说了嘛,会挖野菜。我还没挖过野菜呢。”
“我挖过,到时教你辨认野菜。”
房星绵乖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