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现在做什么呢?”
“回娘娘,她在花园舞剑呢。”
“舞剑?她荥阳郑氏出身诗礼之家,还会舞剑?”
女官也不知晓,那丽妃从进宫时便号称饱读诗书,怎的忽然间开始换路数了?
哭唧唧的沈三娘出皇城时碰见了齐王,按着辈分她嫁了齐王的庶舅,但她得给他见礼。
柴·逼王·逊见着阿舅这丰腴的小妾也不由得多看两眼,又觉着她梨花带雨的颇为养眼。
“怎的满脸是泪?”
一听这稳重的语调,沈三娘更委屈了。
边哭边把跟淑妃娘娘说的事又说了一遍。
和鲁……柴逊不想惹。
房家……他可还记得房渊在父皇面前说他也不配做储君的事儿呢。
就因为他那一句话,自己入主东宫难上加难。
“房家人恃才傲物,虽是不能与其交恶,但沈家好歹是小舅母的娘家。
受此折辱,当讨回来。”
“王爷要帮我?”
沈三娘眼波盈盈,齐胸襦裙包不住汹涌,激动之时颤颤巍巍。
柴逊眼睛瞥下去再难移开,春逗酥融绵雨膏!
“自家亲戚,谈何帮?应当的。那……小舅母请,咱们寻个清净处好好说说。”
沈三娘娇滴滴的点头,求之不得。
*
许太医近来精神不济,在太医院里开三个方子能错俩。
药材药量那都不是给人吃的,是给牲口吃的。
他承认是一直钻研兽医之道,最近更是着魔了一般。
由此向院令请求,把他转到太仆寺做兽医博士。
好好地太医不做,要去做兽医?可谓古来第一人。
但院令很快就同意了,一时间成了城中都议论的新鲜事。
许箐儿短暂的郁闷了一阵儿,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因为阿爹抱回家一匹刚出生的小马,特别招人喜欢。
又因为之前亲眼见过房绵绵家的阿黄穿了袍子,她就想给小马也做一身袍子,特意拉着她上街买布料。
东家娘子一通推销,最后听说是要给马儿做衣服,无语到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傻子。
不过人傻,但钱多啊。
四千钱买了一匹月罗,真是有钱烧的慌!
四个侍女跟在后头抱着布,叽叽喳喳的商议给小马做什么花样的袍子。
一辆马车发疯了似得斜刺里冲出来,直奔前头两个主子。
房星绵好歹跟阿姐学了几招,再加上眼睛好使,看准马儿奔跑的方向,立即拽着许箐儿往反方向扑过去。
虽是摔倒在地,但躲过了马儿的冲撞,它一脑袋撞在路边墙上头破血流的晕了过去。
许箐儿趴在地上翘起脑袋四处观望,“燕百克在附近吗?”
“能不能不要有马疯了就赖在他身上?”
房星绵把她拽起来一边回头看,只见歪倒的马车里钻出来个华服少年。
油头粉面有点儿胖。
“蚂蟥?怎么碰见他了,咱们快走。”
许箐儿恶心的想吐,这个蚂蟥是真的叫马黄,永平侯府的独苗苗,最喜纠缠小娘子。
被他缠上就像被蚂蟥叮上了似得,极其恶心。
房星绵拽着许箐儿转头就跑,马黄脚步趔趄的边追边大喊,“房星绵你给我站住,听说没人敢娶你了,我敢娶啊,你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