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琼派了管家去赶人,她都未出面,自然也没让人进门更没收礼。
房渊是太傅时都从未与这种门庭来往过,没道理降职了就得跟他们来往,简直自降身份。
永平侯夫妇自然觉着没面子,心里头恨得要死。
可回家一看那老来得子的宝贝疙瘩跟肿胀的猪似得,又开始恨那土浑小崽子和鲁。
眼看儿子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夫妇俩凑到跟前儿,“儿啊,想要什么?”
“要……小娘子。”
“那房星绵不能要,房家人一身没用的傲气,我跟你阿爹去登门致歉居然都不见咱们。
什么东西!”
马黄肿到翻起来的嘴唇蠕动了下,“不要她……要平康坊……”
“好,这就派人去接。”
寻个风尘女子算什么大事,永平侯府虽没有极其丰厚的家底,但这个钱还是有的。
马黄把两条小缝闭上,听着父母还在骂房家假清高什么的,他不敢吱声。
别看他平日里随性浑闹,但谁惹得起谁惹不起他清楚的很。
这回若不是齐王派人来指派他,他哪会去惹房家小娘子啊。
齐王是谁啊?废太子倒台了,他就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将来皇位就是他的呀。
未来皇上指派任务,他哪敢不从?
可他没做好,还招惹了土浑王子,也不知齐王会不会失望。
平康坊小娘子还没到呢,大理寺先来了。
大理寺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搜集了确凿的证据这才上门抓人。
诸多被马黄坑过的小娘子提供了证词,甚至有两个被他欺辱过,因着家中怕丢人没对外宣扬。
此番大理寺上门调查,她们忍无可忍的把自己的遭遇和盘托出,只求大理寺将那害人的蚂蟥抓进大牢。
永平侯夫妇大惊失色,先是好言相求以利诱之,见大理寺不为所动便开始撒泼打诨。
“谁敢带走我儿子,我就一头撞死!大理寺草菅人命,我们堂堂侯府任人欺凌啊。”
“本侯祖父乃开国功臣,你们胆敢闯入我侯府抓我儿子,我……我去陛下跟前告你们。”
这两口子闹得正酣时,一袭金甲闯入了侯府之中。
“阻挠大理寺办案,永平侯的胆气可真足啊。
刚刚听侯爷说您家祖父是开国功臣,原来帮忙开城门却连内门的边儿都没摸着就被守城兵打的掉了八颗牙,这也叫厥功至伟。”
燕玥带着金吾卫闯进来,势不可挡。
“你……我祖父的功劳那是太祖都认可的,你胆敢如此无视。
还有,你为何带着金吾卫强闯我侯府?毫无理由,欺人太甚。”
看着永平侯翘起来的小胡子,燕玥淡淡一笑,“大理寺办案,侯爷阻挠,我金吾卫应不应当协助啊?”
“多谢大将军。”
大理寺欣赏了一阵儿,顺势而为谢过金吾卫,便去将马黄抬出来了。
燕玥盯着那一摊烂猪肉似得生物,微眯的凤眸划过一抹冷色。
永平侯夫妇追着被抬走的儿子吱哇乱叫,燕玥则走到大理寺少卿身边,“这马黄此次胆子真大,居然敢惹到房家头上,算他倒霉还碰上了疯狗和鲁,要辛苦大理寺众兄弟了。”
少卿拱手,复又凑近了低声道:“黄大人怀疑有人指使马黄,否则凭借他只欺小凌弱的性子哪敢招惹房家。”
燕玥眉头一动,亦拱手还礼,“黄大人英明!”
巧了,他已查出指使马黄的人了,正要迂回透露给大理寺呢。
欺她者,不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