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我……”
房星绵欲言又止。
房星玉皱起眉头,“你要怎么?”
“自毁!”
翌日,房家二小姐亲自举报祖母的故事编纂成书册在西市各个书局热卖。
由她亲自执笔,必是大费笔墨描写她如何不顾祖母年迈,依旧狠心告发请求金吾卫公事公办。
祖母虽然只是不经意犯了个小错误,但她可是大不孝啊!
有过之前成功的经验,房星绵认为必会成功。
她会被口诛笔伐,房家出现了这等不孝不悌的女子,谁敢娶?
事实是,除了月芽庄雇佣的那几个书生卖力表演讨伐她之外,旁人皆赞誉有加。
发觉贼子登门告发有错吗?
发觉祖母被骗让律法教她做人有错吗?
房星绵只觉诡异,这是什么奇怪的走向。
彼时,离家两天略显疲惫的管琼出现在英国公府。
坐在轮椅上的人正在悠闲的喂鱼,瘦削苍白的面容,虽已不是年轻时英武的儒将,却仍能窥见其往昔的风雅。
“国公爷,东西我取来了。当年先帝预感时日无多将此密旨交给夫君,并嘱以口谕若成王不轨便将密旨昭告天下。
但当日就发生了先太子弑君之事,几日后成王也过世,这密旨根本没机会拿出来。
再加上夫君心系家人,又不愿大晋再陷内乱便将此密旨埋在了房家祖坟里。”
管琼顿了顿,把那蜡封完好的金卷交到英国公手里。
“夫君没有打开过,不知先帝留下的是何旨意。
但这次他离京远赴蒲州,可给我的信又是从庐州送来的,可见他秘密去了庐州。
不知他在那边调查到了什么,才如此匆忙的要我把密旨取出交给国公爷。”
燕麟川拿着金卷也没打开,密旨事关成王,可能就是先帝猜到成王有心争夺帝位。
但又觉着先帝如此费尽心机的把这密旨交给房渊,只是揭露成王不轨之心未免太简单了些。
“这密旨房夫人拿着吧,放在我这里不安全。”
把金卷重新交给管琼保管。
复又道:“夫人为了安全取回密旨只身一人辛苦了,你不在的这两日我也派了人在房府附近保护着。
但还是发生了些意外之事,不得不说房家老夫人真是人老心不老。”
管琼一听暗道不好,“她做什么了?”
燕麟川笑着把事儿说了,还把房星绵连夜送稿到月芽庄自毁名声的事一并说了,笑意更甚。
管琼长长的吐口气,“她应是不想再被皇室纠缠,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来。让您见笑了,但还要多谢您帮忙挽回她的名声。”
哪想燕麟川笑呵呵的摇头,“夫人此言差矣,我笑不是因为她自毁不想被皇室纠缠,而是她隐藏的目的。”
“隐藏的目的?”
管琼作为母亲,她都不晓得房星绵做这事儿有什么隐藏的目的?
“夫人应知我家犬子百克之名有多大的威力,正因为此京城里但凡端庄些的小娘子无人敢嫁他。
若有个‘声名狼藉’到与犬子不相上下的,想必是天生一对吧。”
燕麟川说完笑哈哈。
管琼:……
真是这样吗?
管琼回家后第一时间把房星绵叫来,直截了当的问她是不是这回事儿。
房星绵咬住嘴唇睁圆了杏眼,她藏得那么深阿娘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