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天麻玉竹猪心汤,可这块儿是御风草根吧……”
她用勺子把盅底那一块儿舀了出来。
同源之物本就相似,不仔细分辨还真认不出来。
房渊冷了面色,“许是阿春粗心了,相克之物只食一些也不会伤了身体,此事别乱说。”
橘香低头,“是。”
回了书房,房渊思量了下便把所有医药方面的书都找了出来。
一目十行快速翻看,眉峰也无知觉的皱了起来。
戌时过半,城内宵禁。
金吾卫驾马警戒巡查,金甲长刃长弓利箭所过之处长街肃静。
蓦地,前方金甲护身的人抬起一手,后续队伍策马上前执起长弓搭箭对准前方。
燕玥凤眸微眯,一抹凌厉在眸中划过,威武之势与白日里穿着华袍判若两人。
“宵禁时分胆敢犯夜?犯宵禁者驻足否则射杀!”
警告之音划过夜空,前方的队伍并未停下。
燕玥提弓空弦示警,那队伍仍未停。
金吾卫拉紧弓弦,欲射杀!
“太子车驾!”
燕玥抬手,金吾卫放下弓箭,并驾马驱策。
两个队伍碰头,马车的车窗也打开了,柴珩的脸露了出来。
看了一眼太子,燕玥又看向队伍后方四个护卫扛着的一人高琉璃宝镜。
镜面清晰可不是寻常铜镜可比,夜空的星辰都清楚的倒影其中。
拱手一礼,“夜禁时分太子殿下不该冒禁夜行。”
“是孤之过,叫世子难办了。为太傅家的小师妹寻得一面宝镜,今日才堪堪完工。
回来时遇上了些麻烦耽搁了时间,又不能急于行路恐毁坏了宝镜。”
燕玥再次看向那面镜子,凤眸一顿稍冷了几分。
“殿下有心了。”
柴珩眉目温润,“她配得上世间最好之物。”
“……”
燕玥觉着若不是碍于身份,他就拿手里的长弓照他脸上捶一下了。
那丫头分明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春日宴上那一番操作就是证明。
可他故意带着这面镜子不惜犯夜招摇而过,不遮掩的说是送给她的,跟向天下宣告她是他的没什么区别。
真够不要脸的。
没有再说什么,命金吾卫放行。
看着那队伍越走越远,他玩味儿的笑了一声。
继续带队巡街。
翌日,放置在东宫的琉璃宝镜不知怎的镜面裂了,像蛛网一般盘亘其上。
柴珩气怒,将昨夜抬宝镜和守夜的全都狠罚了一通。
兴致奇好的燕玥接到了前几日调查的聚赌盗窃案嫌犯的踪迹,在桃花庵附近的村子里出现过。
“去把黄钧叫上,他的小厮因凑热闹把他送祖母的寿礼丢了,本世子帮他找他自然得出力才是。”
随从张礼笑嘻嘻的点头,“小的也觉着该黄家大郎君出力,为了他的面子还得劳烦世子私下调查,他不止出力还得出钱。”
“说得好!让他准备马,这就出城去桃花庵。”
张礼极是赞同,“可不能再骑自家的马了,前几天刚疯了一匹,马场里仅剩五匹了,老冯可心疼了。”
燕玥把手里的同心结挂在笔架上,“走,祸害别人家的马去!”
城外官道上。
房星绵娇俏的小脸儿卡在车窗上,睁圆了杏眼看着阿兄在外骑马摇摇晃晃。
马儿烦躁甩蹄子甩尾巴,不时的打响鼻,似要把背上的人甩下来。
“阿兄,你小心些。”
“我觉着这匹马是疯了。”
“……”
你又不是燕百克,不至于会骑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