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吉道人幽幽一叹,转过身去,望着神色各异的天下修士,
“诸位道友,罗睺观倒行逆施,杀害许方士,引得天怒人怨,如如今终究是遭了灾劫,也算是为许方士所讨回公道了。”
“此事,也希望赤玄各宗以此为境,端衣冠,整仪态,共建赤玄!”
显然,最后一句也是场面话了。
各大宗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拱手应是。
不久,人潮中又有修士起身,拜向古太虚与三吉道人,“本座愚钝,先前被罗睺蛊惑,冤枉了两位观主,来日定亲自上门赔罪!”
他这一开口,先前一致将矛头指向两大观的宗派也纷纷拜礼,以表愧意。
古太虚与三吉道人见状,皆是摆手,示意人之常情,不会追究。
一来他们本就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二来当初天下千夫所指,真要一个个追究起来,恐怕赤玄州所有宗派能独善其身的不超过两成
于是,诸多宗派这才放下心来,又是一番感叹两大观主心胸宽广,各种马屁之言不绝于耳。
场面,其乐融融,一片和谐。
至于罗睺观?
什么罗睺观?
哪儿来的罗睺观?
所谓成王败寇,莫不如是。
江南不再去看这一套套冠冕堂皇的客套话,转而看向那少言寡语的蕲执事,拱手,“蕲执事,江某见过。”
先前据罗睺所说,这老头儿乃是引导参加离宫大试的关键人物,虽不说俸承,但混个脸熟还是应该的。
而蕲执事对于江南,也没有再像之前面对罗睺那样摆谱,也是拱手回礼,“江道友战力无双,年轻俊杰,老朽当不起,当不起。”
江南一笑,“当得起,自然当得起那离宫大试,兴许还要劳烦执事引路了!”
蕲执事一愣,“江道友是要参与离宫大试?”
“自然。”江南点头。
蕲执事又看向此刻掌握着三足赤鼎的两大观主,毕竟,三足赤鼎乃是参与离宫大试的开门砖,哪怕江南力压合道,也是需要拿出完整的三足赤鼎来,才作数。
而三吉道人与古太虚,皆是微微颔首。
这是早就约定好的事儿,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毁约的。
毕竟,一边儿罗睺观的废墟都还没凉透呢,谁敢往刀尖儿上撞。
“如此也好,道友这般天骄人物进到离宫,定让此次大试更加精彩。”蕲执事见状,也不再推辞,道,“距离宫大试还有月余,倒是老朽当亲自为道友引路。”
顿了顿,他补充道:“不过,这离宫大试按理来说,道友若是借赤玄重器参试,便需要是赤玄本州之人”
“这个好说!”
江南咧嘴一笑,“江某从今日起,便是土生土长的赤玄州人不信您尽可问天下道友。”
一早,他就打听清楚了,离宫大试最早确实有这一条规则,但随着一次次试炼的进行,许多挂个名儿就举着一州重器去参加大试的早就不罕见了。
这条规则,也就此名存实亡。
但表面上,还是要遵守一下的。
听得江南说话,两大观主对视一眼。
古太虚:“江道友从小生活在赤玄州,早年便与我结成忘年之交,此时我作证!”
三吉道人:“不错,当初贫道未成道之前,便与江道友彻夜论道,好不快哉,此事绝非作假!”
六目碧蚺:“笑死!你们都不知道,万年前他就是与本座一起破壳而出的!”
余下天下众人,眼珠子一转,也是纷纷开口。
“十年前,江道友于洛水河畔剑斩恶龙!此事天下皆知!”
“二十年余前,江道友诞生之日,天地齐鸣,霞光万丈!”
“三十年前,江道友便小有名气,还帮老道故乡浮云城除了一窝恶匪,可谓是功德无量!”
“”
总而言之,七嘴八舌之下,江南在赤玄传奇的一生,便被描绘出来。
最后,江南自己本人算了算他在出生十年之前就参加了剿匪一岁与天下剑客论道三岁剑气寒十九州,怒斩恶龙五岁于华清楼斗法,力压无数豪杰七岁娶赤玄花魁,小妾无数
最后兜兜转转又回到万年前,和一头蛇一起破壳而出
总之,赤玄州天上地下,飞禽走兽,这一刻跟江南都扯上了关系。
蕲执事:“”
他看向江南。
以往,人家挂名某大州参加离宫大试,都是把自个儿名挂在州属上江南这倒好,快把整个赤玄州挂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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