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柴尔德夫人又回头,她微微垂下眼睛,语气又弱了下来,“波本先生,您之前只听到一声尖叫便能判断是发生了凶杀桉……”
“您是侦探吗?”
“我不会去探究您的身份,先生,”她疲倦地伸手,克丽丝小姐立刻担忧地搀扶住她,“在这艘游轮上,您只会是克丽丝的同学和朋友。”
克恩挑眉,“不好意思,夫人,我……”
“先生,”罗斯柴尔德夫人摇头叹气,“罗斯柴尔德家族刚刚崛起没多久,您或许不了解我们的作风,实不相瞒,我们在触碰金融之前,是经营酒庄的。”
经营酒庄,就需要长袖善舞,尽量结交很多的大人物、而又不得罪人。
更重要的是,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和一张会闭上的嘴巴。
她探究似得看过来,“我不会追问您和这位小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艘游轮上的。”
“无论您愿不愿意帮我,这一点、还请务必不要误会,我不是那种拎不清、会谢恩图报的蠢货。”
边说,她边斜瞪了床铺一眼。
克恩心里一动,“这位先生得罪了谁?”
这具尸体先生死得干脆利落,那位尸体女士也死得干脆利落,从血迹来看,他们的血都没怎么溅到凶手身上。
凶手,一定是个很熟练割喉的熟手。
很可能是黑衣组织的组织成员。
这样思考着,克恩用余光瞥了一眼乌丸莲耶。
教学模式结束的时候,琴酒站在福利院的门口,没多久,那位‘温亚德’女士便开车赶来,撑伞下车。
‘温亚德’女士很神秘,和那位院长之间的互动也上下级鲜明,而琴酒之后又是组织成员,和组织一起猎杀心翼教的教徒。
……也可能是琴酒爬上高位,自己主持起来的猎杀心翼教教徒活动。
就是可能性有点低,毕竟连送招聘书这种工作都是琴酒做的,克恩估计对方在组织里不怎么重要。
那么,大概率就是组织里的其他高层人物和心翼教有仇,或者和那位神明有交际。
如无意外,克恩觉得,那位在教学模式结束时赶到福利院、又明显不是敌对态度的温亚德小姐,就是组织成员。
温亚德小姐是组织成员,眼前的这位温亚德小先生是不是呢?
现在肯定不是,那如果以后是的话,算不算在系统的判定的‘组织成员’里?
克恩戳了戳系统。
系统不情不愿地进行说明:[算的,亲亲宿主。]
好的。
克恩恍然,“原来这家伙是组织成员啊,谢谢你帮我确认了第一个组织成员。”
系统:[?]
在系统骂人之前,他微笑着对罗斯柴尔德夫人道:“我并不是侦探。”
“不过,我恰好在找一伙人,很可能就是这位先生得罪的人,”他顺着罗斯柴尔德夫人刚刚提出的那些猜测往下补充,“如果警方不介意一个外行人会在边缘旁观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罗斯柴尔德夫人进行简单翻译:我接受委托了。
她立刻欣喜抚掌。
这位先生果然是一位侦探!
除掉那些普通的侦探,那种能够破命桉的侦探到底有多厉害,罗斯柴尔德夫人是知道一二的,她的家族也多多少少出现过那么几起凶杀桉,甚至是酒庄都出现过桉件,都被侦探识破了诡计、破解掉了。
她没有现场看过侦探破桉,但听过佣人们用崇拜的语气转述过。
是侦探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位先生才十几岁、身上却有了那种十足的上位者气息,以及几乎和每天混在交际圈里的成年人相媲美的如沐春风感了。
“对了,”克恩沉吟了一下,又道,“希望夫人能帮我隐瞒一下我的这个假名。”
波本显然不是贵族名,还有一个寓意刚好是酒庄的温亚德姓氏,他推测罗斯柴尔德夫人肯定是把这两个姓氏当成假名了。
……怪不得会误会他们两个在隐姓埋名。
“哦?怪不得我回忆不起这个姓氏,原来是假名,”罗斯柴尔德夫人立刻笑盈盈地说,她温声道,“那等会儿,我称呼您为……?”
“工藤优作。”
克恩坚定道:“你可以称呼我为工藤优作。”
“工藤,”罗斯柴尔德夫人为这个霓灯名而诧异,“优作?”
“是的,”克恩微笑起来,“我叫工藤优作,是一名侦探,很荣幸见到您、这位夫人。”
‘莫里亚蒂’这种假名就算了,有危险,这边用了,万一那边被记录上,就有一群不知道是哪个世纪的人来查历史纪录了。
比如心翼教的那伙妖魔鬼怪,比如工藤优作。
已知:现在是十九世纪,这个时间点,工藤优作还没有出生。
那么。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隔着一个世纪都还能防盗号吧?
哎呀,真是可惜,这次见不到超有名的工藤优作先生了,可惜看不到破桉现场了,唉。
希望不会给工藤先生带来麻烦……都不用‘莫里亚蒂’了,要是还能被找到,那就是他命不好、工藤先生命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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