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洛杉矶。
工藤优作醒来,他先眼都不睁地抬手、精准地摸到床头柜的眼镜戴上,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时间。
出乎意料,现在已经上午十一点了。
他从来没有起这么晚过,上午十一点的时候一般早就醒来了,不过稍微想了一下,工藤优作又发现自己居然不是很意外。
特别是,在回忆起刚刚那个已经开始有些模湖的梦境时。
他抬手捏了捏鼻梁,念出那个名字,“克恩·波本。”
“korn,”他把名字和姓氏拆解开读,“bourbon。”
这是两种酒。
前者是一种谷物酿造的无色蒸馏酒,产自德国西部,后者是一种原材料主要为玉米的蒸馏酒,产自美国。
这两个都算是度数比较高的酒液了。
工藤优作沉吟了片刻,又重复了一遍,“克恩·波本。”
他失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说着,他再次把手伸向床头柜,把那里放着的两瓶酒调转了一个方向,让酒瓶的英文标识面相内侧:[korn]、[bourbon]。
然后,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白色文件夹,再次捏了捏眉心,才把文件翻开。
第一页是加粗的大标题:《白沙街福利院调查事件。
旁边写着一串看起来很优雅,但正常人无论怎么分辨,也分辨不出是[工藤优作]的签名。
瞥了一眼那个签名,工藤优作摇了摇头,“希望你能充当起码一次的科普读物。”
为某个失忆还满世界乱跑,滑不留手、根本捉不到的家伙。
他勉强顺着层层跃进的线索查到白沙街福利院的时候,立刻意识到这里就是‘莫里亚蒂’的起源地。
于是,想想那个家伙礼貌性的微笑和优雅的绅士气质,以及掩饰得很好的强迫症,和他自己对自己的高要求,工藤优作立刻一边调查、一边整理出一个文档。
一个严肃、正经、充满学术性,保证能让某个家伙看到,就立刻陷入思考人生哲学困境的文件。
那个家伙看起来风度翩翩,礼貌又绅士,其实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一旦发现居然有人把自己的过去进行了透彻的研究,而且还整理成正经的文件,肯定会当场措手不及一下。
大概率还会记仇,就像地摊下的[才怪]一样。
那位当时看到[我宽恕你了。]的先生,一定提前许多年就经历了过山车事件,由欣喜若狂到心死如灰只用了一个掀开地毯的动作。
那个家伙就是这样,表面看起来风趣又大方,其实恶趣味满满又记仇。
工藤优作无奈摇头。
希望,那个家伙记他仇的时候,他还在人世,不然找不到仇人,估计没过几年就忘了,下次再看、再记仇、再找不到仇人、再忘,然后再再看、再再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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