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福利院忏悔室曾经是不太美妙的地方,疯人院不敢填、也不敢继续开放,干脆就直接锁上废弃了。
工藤优作进去的时候,发现锁上的灰尘其实并不算太多,地下室里虽然格外难闻、但那些荧光字迹还是散发着澹澹的光芒。
书架上的书依然紧紧密密地排在一起、没有少太多,凋像和某些书架的灰也不算太多。
打量了一圈,工藤优作得出结论:忏悔室不是完全封闭的,有人会定期来打扫。
然后,他花了三天的时间,把那些灰格外少的书架翻了一遍,又花了一周的时间,把其他灰尘很重的书架翻了一遍。
他从一个落满了灰尘的书架角落,找到了夹在厚书里的一叠文件。
那叠文件的99都是惨死的的院长和创始人留下的,上面签着他们两个的签名,文件是福利院的规模、已有人员和官方批准的各种权限。
大概有三十多页,把那本厚书撑得鼓囊囊的。
上面的字都看不清晰了,工藤优作一张张地辨认,发现了一张不是那两个霓灯姓名、而是英文名字的签名文件。
他获得了两个线索:
一,福利院原来的主人和那个孩子之间的关系是姐弟。
二,那个孩子叫克恩,‘克恩·波本’。
上面的两个名字分别是[黛米·波本]和[克恩·波本],文件上的关系是[姐弟]。
它是委托文件,[黛米·波本]打算在自己的弟弟[克恩·波本]成年时,把福利院转给他当做成年礼物。
如果在弟弟成年之前、她出现意外死亡,那就提前把福利院转给弟弟,如果弟弟也死亡,那就无偿把福利院捐赠出去。
这是一份相当重要的委托文件了,工藤优作在看到那两个与众不同的签名时就判断,神秘组织和心翼教应该都没发现这份文件,不然不会把它留在地下室。
过去了一个世纪,上面的字迹早已模湖不清,无法辨认出细节,他假装没发现任何线索,又在地下室待了几天,把[我宽恕你了]和[才怪]都一对一复印下来,才遗憾地告辞离开。
离开的时候,特意把这份遗憾告诉了悄悄打量他的那些附近的人。
那些老人,有一部分绝对是组织的人,但那些人不是特别正式的组织成员,而是组织的编外成员,需要一直待在福利院附近,在有人上门询问福利院的事时、透露出一定的情报并上报组织的那类驻地编外成员。
现在的问题是……
“korn,”工藤优作念出这个名字,他用手触摸了一下经过特殊处理复制过来的那个签名,“bourbon。”
到底是他最近研究这份文件研究得太费心了,所以最近几天一直在做梦,做早已经结束几年的‘出租屋六翼天使事件’、并且在事件中加入了克恩·波本的存在,还是……
莎朗之前似笑非笑说的话,重新在他耳边浮现,“那个家伙,就像是游戏角色一样的存在,游戏角色就算死亡、也会在这场游戏结束时自动复活,重新进入新一轮的存档开始通关,可上一轮的存档里,还有人在苦苦地抓住和他仅有的相处经历、在一直等待他回来。”。
工藤优作摸着那个名字,又回忆起前段时间做的那个关于夏威夷的梦,他现在已经不太记得那个梦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梦中和现实有区别,多了克恩·波本,而且他们及时阻止的那场无人生还的悲剧。
还有那几天每次醒来,都额外神清气爽、仿佛大仇得报一样的心情。
这样说起来的话。
“最近没空做各种各样死亡时间不一样的飞机折磨梦了,”工藤优作自言自语了一下,扬了扬眉,“不会是我怨气太重,在做报复的梦吧?”
有一说一,做夏威夷梦的那段时间,工藤优作每天都莫名心情愉悦,哪怕他现在已经不太记得为什么愉悦,只要一想起来‘夏威夷教新一学直升机’,就会突然解压。
同理,他现在回忆昨晚那个梦中,那位风度翩翩的克恩·波本现在露出无奈的‘虽然你步步紧逼,但我很有风度,我不生气,我包容你’,也很解压。
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过去被探寻、所以随意又大方的包容,和真的没法立刻跳楼跑路、也没法直接传送消失,所以只能勉强微笑着大方包容,是不一样的。
后者很令绅士受害者解压,非常非常解压。
工藤优作推了推眼镜,压下笑意,自言自语,“果然,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了,所以主动梦到一些能调节自我心情的梦。”
他乐中作乐地想着:虽然现实中无法报仇,但做梦开始一下也是报仇。
这叫成年人和自己的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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