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一次,克恩是受害者,在持续受到伤害的情况下、选择枪杀罪魁祸首的行为,就算上了人类法庭,都非常难搞。
因为克恩当时的状态是个只有六岁的孩子,也因为福利院易主的事有疑点,更因为福利院院长并不无辜,是一个把他所作所为公开出来、就能瞬间让很多正常人不适皱眉的反人类家伙。
以及,还有一点工藤优作也特别申明过的:按人类法律来说,已经过了追诉期。
而第二次,就更没办法掰扯清楚了,归根结底,克恩都是在救人。
虽然自由发挥加了一点点的波折,但他确实救人了。
那些留下深厚阴影的小鸡崽子们都承认这件事,他们在留下深厚阴影、瑟瑟发抖又无数次从午夜惊醒的同时,也都在不约而同地认为自己身处这种心理阴影是自己的问题,和好心救了自己的天使先生无关。
更有甚者,在竭力从记忆中扒出对克恩的仅有记忆,又在现实里重现出来,试图因此获得一些稀薄的安全感。
比如那位根据回忆、专门定制了西装的八柳先生。
克恩好像确实是一位好人。
系统陷入沉思。
它没及时有理有据地反驳,克恩等待了片刻,就知道它是认同自己的话了,于是,他又把注意力放回乌丸莲耶的身上。
乌丸莲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克恩动了动手,先询问,“为什么?”
他严谨地指出事实,“我们相处不过半天,如果算上在一起的时间、恐怕只有几个小时。”
“你为什么会这么迫切地想要获得我的……”
克恩停顿了一下,随意地抛出不怎么准确的词,“注意?目光?”
反正不可能是垂青。
这个问题,乌丸莲耶也说不清楚,“需要理由吗?”
克恩:“?”
“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我以为您是那伙人,于是很害怕很害怕,害怕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当时满脑子都是‘我被发现了’和‘我死定了’的想法,”乌丸莲耶道,“我知道在那种时候应该理智起来,应该在木桶掀开的一瞬间反抗冲出去,才能保住性命。”
“可是,我太害怕了。”
他道:“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等着自己死掉,手脚也使不出来力气,就连呼吸也呼吸不上来。”
“明明该反抗,却那么狼狈,先生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对我的印象一定很不好吧?”
克恩:“。”
克恩懂了。
用‘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来形容乌丸莲耶不太准确,应该用‘雏鸟效应’来形容。
他估计乌丸莲耶当时已经觉得自己死定了,但是谁知道峰回路转,自己又突然被救了,于是无比感激救助了自己的人,也无比执着酒桶打开时看到的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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