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优作扬眉。
他避开了这个有些微妙的重点,转而道:“‘那位先生’是你的长辈?”
在念‘那位先生’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念正常了,没有刻意加重,也没有带任何‘不称呼boss,而是称呼那位先生,是不是因为克恩?’的示意。
这个答桉是肯定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再询问了。
“算是长辈,”贝尔摩德坦然道,“你既然查到了乌丸,那一定知道了我的祖母,克丽丝·罗斯柴尔德。”
她轻眨了一下眼睛,露出有些促狭的表情,“你的‘朋友’还记得她吗?”
“我的童年可是由我祖母讲得各种各样的传奇故事所构成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比崇拜那位能够轻描澹写把控所有人,站在木偶戏舞台天花板之上的操控者。”
“甚至是憧憬。”
‘神明’就算了,‘木偶戏的操控者’这种称呼,一定是不了解,或者是盲目崇拜克恩的人才能比喻出来的吧?
但凡理智地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就会知道他根本不是操控者的角色,而是观众。
坐在台下,能够清晰看到提线,但不会指出来的礼貌观众。
工藤优作礼貌微笑。
“在她去世的时候,”贝尔摩德也微笑起来,“她仍然在想着她的导师。”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我会那么崇拜一个素未识面的人,甚至达到了仰慕的地步,因为我认识的,是我祖母认识的先生。”
工藤优作多少明白她为什么是那副态度了,有时候,他能察觉到贝尔摩德很尊重克恩,也很认同克恩的地位,但有时候,他也能察觉到贝尔摩德是有一点点怨气的。
就是因为这点时有时无的怨气,他曾经考虑过‘克恩抛妻弃子,妻子莎朗和女儿克丽丝反目成仇’的可行性。
原来真的差不多,不过不是抛妻弃子。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他还记得你祖母年轻的时候。”
以及。
“也记得温亚德先生小的时候,在伦敦的那个时间点。”
贝尔摩德扬眉,她想了想‘小温亚德先生’ ‘伦敦’能组合成什么有记忆点的事,于是了然,“他还记得他在伦敦抛弃‘小温亚德’先生七次的事?”
工藤优作:“?”
他战术性低咳了一声,“七次?”
贝尔摩德笑眯眯地冲他笑了一下,确认,“是的,七次哦。”
“而且每次都说着‘乖乖在这里等我,半个小时后有就会回来,好孩子要乖哦’之类的话,说完就毫不犹豫地离开,再也不回来。”
“一次次地被抛弃,从满腔忐忑地等待自己的崇拜对象回来,到痛苦地等待一个充满不确定的人回来,再到已经确定他不会回来,却不能追上去,只能僵硬在原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抛弃了自己,只能祈祷下次、下次还能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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