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荧光字迹的话……]系统战术性沉默了一下,[那你先跟着荧光字迹,探寻福利院的真相?]
克恩·波本:“?”
他缓慢地思考了几秒,从善如流地改口,“算了,‘莫里亚蒂’现在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把他薅起来写字。”
没有荧光字迹怎么办?那就创造荧光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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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冷酷无情道:[系统不提供摇人服务,也不提供召唤人形物体服务。]
智障系统。
克恩回头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床号,‘359号’,是那位‘莫里亚蒂’的床号。
他又掀开被子,认真检查了一下空气,没从什么东西里薅出一个小孩子。
“359号不是‘莫里亚蒂’的床号吗,他在哪?”克恩询问了一下系统。
系统没理他。
他挑了挑眉,又低头看了一眼床位下的鞋子,跳下去穿鞋,然后发现鞋子刚好合脚。
这个房间里塞满了二十张床,每个床之间只有一条还没有人宽的缝隙,没什么其他的装饰品,只在窗边有一块空地、那里有一张宽大的桌子。
没镜子,只能去照窗户上的玻璃了。
再次怀着不妙的预感,克恩走到桌子面前,抬头和窗户上的自己对视。
窗户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清楚他的个人特征:偏黑的棕发、深绿的眼睛和两道交叉的竖瞳。
还好,不是直接变成‘莫里亚蒂’了,不妙的预感没有成真,克恩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提起来。
他回忆了一下琴酒说的那些各种令人觉得‘不愧是你们霓灯人’的中二要素,比如‘莫里亚蒂’是魔鬼。
也有人用魔鬼称呼过他。
琴酒欲言又止过一件事,眼睛。
虽然最后,对方都没说出来‘莫里亚蒂’的眼睛到底怎么了,但是克恩知道了‘莫里亚蒂’的眼睛可能有问题。
还有,最后的最后,琴酒想要他的评价。
他思考起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一种很微妙的可能,‘莫里亚蒂’就是他自己?
虽然听起来有种一本正经的自恋和贴金感,但是想想琴酒的种种反应,以及对方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过‘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翻译一下,可以理解成:恩师如父,我是绝对不会下克上的!
可以解释的通。
捋完正方论据,克恩又捋了一下反方论据。
正方论据全是琴酒,反方论据则全是那位‘莫里亚蒂’留下的痕迹。
那些字迹,确实有些阴阳怪气、还不礼貌,扪心自问,克恩是那样的人吗?
……好像是的。
克恩若无其事地跳过这一点,继续往下捋反方论据。
最有说服力的一个反方论据,就是地毯下面的那行字迹,‘莫里亚蒂’宽恕了创始人。
克恩设想了一下自己,思考了一下自己有多大的可能,会宽恕创始人。
……
想都不要想!
干了这么多坏事、这么残忍作恶多端,如果创始人是对别人做了那些事,又不是自己受害、克恩不会感同身受,所以宽不宽恕创始人无所谓。
但如果受害者是自己,那创始人就算把自己片成生鱼片,克恩都不会宽恕他的。
不过有的人比较善良亿点点,愿意大方宽恕加害者,克恩还是可以理解的。
他一边表示轻微理解,一边迅速放弃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莫里亚蒂?’的想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才不是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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