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棺材立起来的那一端,棺盖顶上竟然生出了一个又大又丑的肉瘤!所有的黑色筋脉都是从这个怪异的肉瘤上延伸而出,肉瘤的表面如同腐烂的茄子,黑红的脓液不断滴落,散发出阵阵刺鼻的恶臭。
当张逸仙看到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棺材和那令人作呕的肉瘤时,他握着铃铛的手开始无力颤抖。就在这时,他惊恐地发现,那肉瘤竟然在动!它缓缓抬起,像是某种生物在抬头,张逸仙心中一震,震骇地意识到,这个所谓的肉瘤,竟然真的是一个头!
虽然这个头已严重变形,但五官依稀可辨,仿佛是被最拙劣的泥匠随意捏制而成,简直是世界上最丑陋的存在。看着这张丑陋至极的脸,张逸仙手中的镇魂铃再也握不住,意识也在瞬间变得空白,接下来的事情他已无从知晓……
茅昊天双目呆滞,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即便是他自认为胆大无畏,此刻也不禁全身发抖。这个丑陋的怪头,他相信自己这一辈子都绝对不会忘记。只记得那棺材的棺盖如同活物般自行打开,无数黑色筋脉眨眼间将张逸仙紧紧裹住,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收回棺内,棺盖再次闭合,整个过程绝对不会超过两秒钟,一个活人就这样从人间蒸发了!
张逸仙被裹进棺内后,那丑陋的怪头开始360度扭动,发出一连串凄厉而怪异的尖啸声,似哭似笑,撕裂了空气。紧接着,棺材所在的地面突然裂开,棺材连同怪头一起跌进了大地的裂缝中。棺材刚从视线中消失,那裂开的地面迅速合拢,犹如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留下的只有死寂。所有的鬼哭声和凶煞之气在瞬间消失,整个世界骤然安静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茅昊天确认那恐怖的石棺与怪头不会再出现后,才敢颤颤巍巍地从隐身阵中爬出来。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凶穴,赫然发现底下的石棺依然完好无缺,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刚才根本没有动过似的。
茅昊天心中惊疑不定,意识到这个石棺绝对不简单,心中暗叫不妙。他深知此地不可久留,连忙转身,狼狈地逃离,仿佛身后有无形的恐惧在追赶。
“一、二、三……七,我靠,全副家当就只剩七毛钱!”张灵松的声音如同绝望的叹息,眼睛呆滞地注视着四周整整齐齐排列着的七个一毛硬币,脸上写满了沮丧。他垂头丧气地喃喃道:“这些鸟钱连最便宜的方便面都买不起呀,唉——”
“黄雅婷这小女人怎么两个礼拜都没来?老子还在一直等着她扶贫呢……”张灵松自言自语,越说越觉得心酸。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那几枚硬币,仿佛在寻找什么希望。最后,他无奈地将七个硬币全部收起,紧紧攥在掌心,恨恨道:“附近的超市售货员看到我都像见了鬼,马上把试饮试食的摊位收起来,害得我现在想白吃白喝都没办法。”他不由得瞟了一眼手掌心,愁眉苦脸地说道:“天呀,这七毛钱能吃什么呀?一个馒头根本不饱,两个馒头也不够……苦呀,一个馒头就一个馒头好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张灵松刚打开门,却发现门外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个男人大约五十岁左右,身穿一袭淡绿色的唐装,身材矮小,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张灵松本想绕过这个陌生人,心中暗忖:“这人看起来有点奇怪,干嘛站在我门口?”可就在他准备离开时,那个男人却恭敬地向他打招呼:“你好,请问是张灵松天师吗?”
张灵松一愣,心中疑惑不已,暗想:“我什么时候成天师了?这人是从哪儿听说的?”他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回应:“是我,你是谁?”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心里想着,难道又是来找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