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孙老冷笑道，“你用这种破铜烂铁来换我两件宝物，还说是给我面子？你早就把我这张老脸放在地上踩了！”

郑先生站起身来，语气冷硬，道：“既然如此，我们燕家会记得孙老的‘善意’，请孙老好自为之。”

说完就往外走，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道：“站住。”

郑先生缓缓回头，奇怪地看向说话的人。

说话的，正是宁若雨。

“小姑娘，你在叫我？”他问。

宁若雨目光冷淡，道：“孙老早在昨天就与我达成了交易，他的凤凰石我已经买了。”

郑先生一惊，眼中现出一股杀意，道：“你可知那是谁要的东西？”

宁若雨嗤笑一声，道：“你在外面拿着战神的名号四处招摇、巧取豪夺，你家战神知道吗？”

“放肆！”郑先生怒喝。

宁若雨嘴角勾起，双手抱胸，说：“回去转告你家战神，凤凰石我已经买了，做生意讲个先来后到，何况我出得起孙老要的价钱。想来战神他老人家一定能够明辨是非。”

郑先生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森冷的杀意，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配让我传话？”

“哦？那你说，怎么才配呢？”宁若雨问。

郑先生哼了一声，道：“整个华夏，没有人配用这种语气跟战神大人说话，你赶快跪下磕头认错，并且将凤凰石给我交出来，然后立刻给我滚，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燕家一定会取你项上人头。到时候，别说是你，你整个家族，都保不了。”

宁若雨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了。你知道那些说这话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吗？”

郑先生哼了一声，道：“我不管你有多强，也不管你的家族有多庞大。在我主人面前都是蝼蚁。我劝你赶快跪下认错，不然你走不出周家的大门。”

你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郑先生目光恶毒：“那咱们就走着瞧。”

顿了顿，他又道：“你到底是谁？出自哪个家族、哪个宗门？立刻给我报上名来，”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宁若雨说。

郑先生嘲笑道：“怎么？不敢报上姓名？现在才知道怕了？”

“赵子云。”宁若雨忽然听见师父说出了他的名字，“现在你知道了，可以滚了。”

“赵子云？”郑先生想了想，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号人，又问：“是宁靖市赵家的人？”

“什么赵家吴家的？”赵子云道，“我就是我，赵子云。”

郑先生也不再多问，以燕家的势力，还查不出一个赵子云吗？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郑先生拂袖而去。

宁若雨对这种狐假虎威的狗腿子嗤之以鼻，道：“咱们今天这顿饭吃得还真是不顺。”

孙老道：“那就再换上一桌，今天一定要吃得尽兴。”

郑先生快步来到了天字号第二阁，这是整个山庄最好的房间之一，里面到处都是古董，就是桌上用来放瓜果的瓷器盘子，都是宋代汝窑的东西。

此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半躺在躺椅上，躺椅上还坐着一个衣着暴露的美女，男人的脑袋就枕在美女的大腿之上，而另外一个美人跪坐在旁边，正给他喂水果。

郑先生快步走了进去，弯腰行礼：“四爷。”

燕四爷连眼睛都没有睁，享受着美女给他按摩头部，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凤凰石拿到了吗？”

郑先生噗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道：“四爷饶命，我有负所托，请四爷责罚。”

燕四爷猛地睁开了眼睛，冷哼一声道：“你没跟那老孙头说，这是战神大人要的东西吗？”

郑先生道：“我说了，但那老孙头已经将凤凰石卖了。”

“卖给谁了？”燕四爷问。

“卖给一个叫赵子云的人。”郑先生说。

燕四爷想了想，道：“赵子云？什么人？”

郑先生道：“不是宁靖市赵家的人，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不过四爷放心，给我一天时间，我一定能将他的身份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燕四爷哼了一声，道：“不用查了，等他走出周家的听雨山庄，直接杀了，把凤凰石给夺过来。”

郑先生露出残忍之色，道：“是，四爷。”

他正要退下，忽然听燕四爷说：“我刚才感觉到了一股很强大的寒冰之气，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吗？”

郑先生连忙道：“回四爷的话，那寒冰之气是从老孙头和赵子云所在的包间发出来的，我怀疑那寒冰之气是一件品级很高的法器，想来赵子云就是用这件法器跟老孙头交换了凤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