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也不矫情,直接道:“我想见我母亲,免得她很担心。”从刘彻放出废后的风声开始,馆陶公主已经三个月没有进宫了。她能想想馆陶公主在宫外各种想办法,可是如今已经不是文景二帝的时候,这就是残酷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想到此一阵心酸,原主不甘心吧。
刘彻看着她,缓缓道:“阿娇,姑姑进宫可以。只是子夫马上要生产,最近身体又有些不适,朕希望她能安心休养。”
云熙很干脆的说:“妾遵旨,除非含章殿的人主动来找,日后妾都不会招惹他们,可好当然陛下最好也约束她,不要来招惹妾。”
刘彻沉默了一会,才招手让杨得意过来。
云熙看着玉盘里放着的玉瓶和杯子,行礼谢恩,才示意陶姑姑接下,放到桌子上,道:“既然今日杯子这么多,妾就借花献佛,请陛下喝一杯可好?”
刘彻本来准备起身的身子又坐了回去,等喝了一口,才说:“这酒后劲有些大,娇娇,虽然喜欢,但是不要贪杯。”
云熙嗤笑一声,举起酒杯,看着澄净而清香的梨花酒,道:“也没有多大,不够纯,喝起来也只是比水多那么一点味道。”啧啧,这厮的脸皮还真是厚,两人几乎算是撕破脸皮了,结果这会竟然喊她娇娇,她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刘彻笑了,道:“娇娇,朕喝过的酒中,也就汾州的酒后劲大,连军中将士们都很喜欢,你竟然说比水稍好。”说着摇摇杯子,杯中的梨花香更浓了,“烈酒对出征的将士驱寒祛湿是一种很好的方法,目前汾州酒是最合适的。”其实侍医曾建议多汾州酒再提纯,也许效果更好,可惜目前确实没有办法办到,只希望出祁连山的儿郎们能够战胜困难,驱逐匈奴。
云熙看着刘彻,正色说:“陛下,妾说不定有法子能够得到更纯的酒吗?”
刘彻打趣道:“唔,是娇娇前些日子要了那些个各色书,然后和李美人鼓捣的那个吗?哈哈,你们这是闲了吗?”
云熙面无表情。
刘彻偏过头咳嗽了两声,才说:“好,你们有点事情做也好。”总不会如同以前那样和他闹,让他也不得安宁。且他总也不能看着她去死!这样最好。
云熙垂下眼睑,道:“陛下且看着吧,妾一定会弄出来的,到时候陛下别忘记妾的功劳就好了。”
刘彻敷衍道:“放心,要是比汾州酒更烈的酒,朕用自己的内库来买你的酒,一分不少。”
云熙抬眼:“陛下金口玉言,妾可是时时记在心里。”
刘彻哈哈的笑了。
杨得意瞅了瞅帝后,心里决定要给下面的小兔崽子说说,以后别总向含章殿里凑,皇后就是皇后,凭着她的身份和小时候的情分,硬是让陛下将写好的废后诏书废掉了。
云熙试验了半个月的蒸馏方法提纯梨花酒,却因为设备不够精细,火候不好掌握,才出了一小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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