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说不动宴无尘,便将一腔怒意全部冲阎贝喷了过来!
“你到底是何居心?”
“没别的居心,只是觉得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对摄政王来说,也有益处不是吗?”
阎贝勾唇浅笑,眼神淡然,又重新问了一遍:“摄政王是怕了吗?”
晏水寒面色一沉,久久不答。
阎贝见他如此,只能叹气。
“罢了,王爷,咱们回吧,摄政王没这胆量。”她径直从他身前越过,耸耸肩,无奈笑道。
晏水寒只是用他犀利的鹰眸盯着她,全程没有表态。
阎贝知道他是个谨慎的人,加上身边还有顾萌萌这个牵绊所以不敢豁出去,已经歇了游说的心思。
宴无尘起身冲晏水寒点了点头,便同阎贝一道离开了。
“阎姑娘,你还要那么做吗?”回到自己的地盘后,宴无尘这才开口询问。
阎贝颔首,自从易风将这个目标提出来后,她就没想过要放弃做这件事儿。
她不敢保证完成这件事后还原值会提升,但她知道,如果她不做,还原值一定会原地不动的停在那里。
“王爷,摄政王说得没错,这事对我这个孤家寡人来说的确没什么,但这偌大一个王府都依仗着你活下去,如今局面本就已经非常艰难,若是再去对付凌霄阁,恐怕这个过程你熬不下去。”
阎贝抽出一面手帕,将阎娘子的剑拔出来擦拭,一边擦,一边幽幽道:“若觉得代价太大,你可以不用那么为难,放弃也行。”
“那你呢?”她话音刚落,他即刻便追问道。
她自然是不会放弃的!
阎贝低头浅浅一笑,没有做出正面回答,只问道:“王爷,陆羽和阿柒武功虽不及我,但若没有那些宵小之辈出现,保护王爷你绰绰有余。”
“若是,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有办法让那些宵小之辈不在白日出现,王爷可否准许我白日里自由进出王府?”
“你还要去做?”宴无尘整张脸都沉了下来,他并不赞同她如此冒险。
若是寒弟同意合作,那此事还有三成胜算,看在她为他驱寒的功劳上,他可以陪她冒一次险。
可现在寒弟并不同意,就算他支持她,也只有一成胜算。
这一成胜算根本就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她怎么就这么执拗呢?
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张冷峻的年轻面庞,宴无尘试探问道:“是因为你那位至亲?”
“并不全是。”阎贝一本正经的编着瞎话,“王爷身边能人那么多,想来早已经猜出我的身份吧?”
她抬眸看着他,眼神肯定。
宴无尘却摇头,无奈道:“本王并没有你想的那般厉害。”
“是吗?”阎贝挑眉,反正她不相信。
一位体弱多病的王爷,人在家中坐,一不上朝堂,二不担官职,却还能在这朝堂的斗争中占有一席之地,可见他并没有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
宴无尘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反问,只能叹气。
二人谁也不再开口,四目相对,本该旗鼓相当,可有人却先泄了气。
“阎姑娘,若你真能撼动那颗大树,让它折损一两根树枝,那本王便助你一臂之力!”
听见这话,阎贝顿时一喜。
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又话锋一转,道:“可若你不能撼动它分毫,反倒折损自己,你必须答应本王,放弃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