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记忆有点模糊了,她都不记得母亲年轻时候的模样了,只是知道,那时候母亲就是个受气包。
唯唯诺诺,胆小得要命。
以至于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父亲居然是被母亲亲手砍死的。
但若是把那个模糊的记忆与眼前这个人对应到一起,她倒是有点相信她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别生气了,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你现在得到的已经比大多数人都多了,做人要知足啊。”
“知足常乐嘛。”阎贝笑眯眯的说道。
苏清水楞了一下,突然转开话题,看着眼前这碗焖饭,惊讶问道:“你还真会做饭啊?”
“那是当然了!”阎贝自豪的点点头,抬手示意苏清水先尝尝,见她吃得合口,自己这才动筷子。
许是很久没有人陪着自己吃晚饭,又或许是心中有所动容,吃完饭后,苏清水居然冲阎贝笑了一下,很开心的说:
“你做的饭真好吃!”
“那我明天继续给你做。”阎贝立马顺坡上。
苏清水只是笑,收碗去放,也不知道是应了还是没应。
时间不早,稍微坐了一会儿后,苏清水就去卫生间里洗澡了,阎贝想要看看她现在有没有做那个心形胎记,悄悄趴在门上,静静等着苏清水出来。
于是乎,根本没有防备的苏清水一打开门,身上的浴袍就被阎贝给拉了下来。
“啊!你疯了吗!”苏清水吓了一大跳,浑身一阵轻颤,赶忙拉好浴袍,警惕的看着阎贝。
不会是突然发疯了吧?她在心中如此猜测。
阎贝却一本正经的说:“我见你脖子后面好像有个东西,就想帮你拿掉而已,你别紧张,我没疯。”
“什么东西?”苏清水下意识伸手往后摸,然后便摸到了自己刚做的心形胎记。
“什么都没有啊,对了,你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做什么?”苏清水淡然的收回手,疑惑问道。
要不是刚刚亲眼看到了她背后的胎记,阎贝还真以为她背后没有东西。
可惜,她已经看到了,只是不知道苏清水现在进行到了什么程度。
“清水,我看到了。”阎贝淡淡开口说。
“什么你看到了?你看到了什么?”苏清水系好浴衣,明显心虚的想要回房间,却被阎贝堵在了卫生间门口。
“你干嘛?”苏清水皱眉喝道。
阎贝脸色也冷了下来,“清水,我都看到了,你就不能和我解释一下吗?你是我的孩子,你身上有什么我最清楚,你脖子后面那块心形痕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就流行这样的东西,我做一个又怎么了,你怎么管这么多啊?”
苏清水伸手拿开阎贝的手,起身往卧室走,眼见阎贝跟上来,不耐威胁道:
“你再这样神经兮兮的,我就把你送回去!”
我擦!慈母值还能降低,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的吗?
阎贝震惊了,下意识停了脚步,眼睁睁看着苏清水将一床被子扔到自己怀里,而后“嘭”的一声换上房门,留给自己一块门板。
“呼~”无奈吐了口气,阎贝摇摇头,抱好被子回到客厅沙发,决定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