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在静巷里接吻过后。
许肆什么也没说,像口齿严密的战俘,冷静,聪明,一问三不知。
裴枕也不逼她,撑着下巴满足的望她。
人潮拥挤,两人暂时走不出去。
许肆干脆拿出纸巾,坐进那辆黑色的车子里,对着副驾驶的后视镜,擦拭着唇角多余出来的红色,下意识屏住呼吸,去思考他刚才话里的意思。
——她爱裴枕?
命运真爱给她开玩笑,可是……怎么笑不出来。
……
漫长的半个小时后。
她觉得有些困了,睡意太准时,有时候也是一种困扰,从镜子上移开眼睛,扯了扯鲜红的唇角,刚想说些什么,忽然有人轻轻敲了敲车窗玻璃。
许肆抬眼看去。
是威士忌吧的服务生,端着一个棕榈色的原托盘,温声对她笑着说:“女士,如果要离开的话,请把酒钱付一下,我们还在您的座位上收到了一台相机,如果是您的,请一并认领了。”
许肆这才想起来,走的太匆忙,她还没有付钱,连相机都没拿。
像是找到了喘息的机会。
她缓慢眨眼对裴枕说了一句:“我去付钱,你等我会儿。”
就转身打开车门,匆匆逃离出裴枕的视线范围,跟着服务生走到威士忌吧台前。
收银员礼貌的贴出一张账单来。
许肆看了一眼账单上的金额,支付了同等数量的美金后,店家还提出需要她支付一笔损失费——原本的客人被炸弹吓跑,没有付钱,这笔用自然需要许肆这个肇事者来承担。
许肆明白这个道理,掏钱掏的很爽快。
大笔的港元铺在吧台桌面上,晃人眼睛。
这间酒吧的原建筑应该是个私人别墅,造型和空间都是很精致的住户区分,装修者利用原有场地的特点,将内部空间划分为三个区域。
吧台,演奏区,休息区。
而休息区后方是个蜿蜒狭窄的旋转楼梯,铺设着墨绿色的地毯,服务生跟许肆介绍过,楼上都是些半开放的区域。
此时此刻。
等待服务生点钱的间隙。
许肆百无聊赖的四处打量,很快,目光就停在了通往二楼的台阶上,那里有个刚刚表演完的女生,委屈的掩面哭泣。
——哭什么呢?
很快,她又发现了不对劲,有人趁她不注意,在拉扯她手上的粉白珍珠项链,动作很细微难以察觉,她还是发现了。
冰块碰撞酒精,散发着让人昏昏沉沉的气息。
许肆眯了眯眼睛,蓦然偏头拉住那人的手,“你做什……”
回头一看。
却被吓了一跳。
那人穿着打扮跟来喝酒休息的外来者很像,脸上却是一大片烧伤的痕迹,狰狞万分,疮口肿胀,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应该是专业的小偷,站的笔直正气凛然,看着吧台后方的酒假装点单,手以很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正在拿刀片刮着项链上的银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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