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看，多想想…”

安德鲁叹了口气——他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疑惑。

多看看，多想想？

看什么？

想什么？

只是像这样，简单，轻易的范围施法吗？

他挥动了魔杖——就像资料里说的那样，咒语的力量开始侵蚀蔓延，如同流沙一样腐蚀了整个地面的表层。

但这是极限了，除去表层的实验用材料外，实验室地底有着加厚的材料层和坚固到让大多数巫师绝望的防护。

‘肯定不是让我不自量力的试图用微薄的魔力撬动那些防护…那到底是什么？’

‘变形物质的再变形？’

安德鲁挥动魔杖，被沙化变形的地面隆起一个人形存在，甚至随着他魔杖挥动开始做起了动作。

‘但这个早就训练过了…离开这片地方就变形失误不说，根本没有什么太过正常的伤害性…’

‘脱离变形物质形态的再变形目前无法做到…极限也不过是…’

他再次挥动魔杖，沙子聚拢成为长枪，但是既不锋利也不突兀…

‘总不会是训练这个吧？’

魔杖再次挥动，一些沙子艰难分离出来，在安德鲁强行变形的作用下逐渐刀刃化——但是往常轻易无比的变形此刻变得艰难起来。

最终，沙子艰难的变成了刀子的形状，但很快就像是时光加速了无数倍一样，快速风化沙解起来，重新还原为沙子。

‘果然，不行啊…’

他并没有从魔法意义上破坏地面，虽然一地沙子，但是从神秘学意义来说，这些沙子是整体的地面，除非强行带出屋外被门的防护隔离，或者脱离足够远的距离，变形术才会失败，沙子还原为地面的某部分。

非要形容的话，按照安德鲁的理解，在有着足够强度的变形术释放时，目标被视为了一个悬空的水球，尤其是这种范围施法更是如此，取走一部分等同于分离出另一个水球来，无论是重新融入还是彻底断开都不影响水球的存在，除非拿走太多，导致水球不成型，变形术破坏，物体恢复先前摸样并损失一些。

‘总不能让我实验损失和施法的关系吧？我记得那本**区的书有归纳的…’

连续尝试了数种范围变形术——安德鲁不得不承认一个事情。

教授的打算，大概是让他使用笨方法，把那些书里介绍的区域变形全部练习一次。

‘见鬼…光是常见沙漠区域的变形就起码有七八十种…’

他皱起了眉头，但是没打算偷奸耍滑。

‘希望教授不是只打算让我把变形术做的惟妙惟肖一些……虽然不是不能接受，但是那样的话成就感就太过于薄弱了些。’

他闭着眼睛，在那堆相关范围变形的书里抽取起来。

“第一本…嗯，非常好，只有…嗯，幸运的三十八种常见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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