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喊先生的人,不好随意糊弄、得罪。
有些话必须说在前头。
四目道人忍住了金银诱惑,一脸正色的开口。
“我门中修行,才采气之道,修行极难,三五年不入门都是平常,傅居士要想清楚。”
傅丘点头:“明白,若是不成,也不怨道长。”
四目道人吐了一口浊气:“傅居士既然道心坚定,我道门自然不吝法门。”
“不用拜师?”
傅丘反倒有点好奇。
四目道长摇头:“门中自有法门传授亲善居士,若是想学习符箓、法咒、丹术等,才需要拜入门中精修。”
听四目道人这么一解释,傅丘这才明白过来。
这就好比门内亲传和外室弟子的区别。
当然,这修行之法,入门难度很高,也算是一个筛选的过程。
就这样,四目道人在傅丘家中居住了下来,教授傅丘各种道门基础以及采气吐纳之法。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就是三月。
三月来,傅丘和四目道人越发熟悉,志趣相投,渐渐以兄弟相称。
四目道人也终于过上了自己理想中的日子,每日大鱼大肉,时不时就有好兄弟带他去逛青楼。
那里的姑娘说话好听,身体又软,比尸体好玩多了。
他渐渐脱去了道士衣袍,活得好似一位富家员外。
春风楼。
四目道人扶着腰,从床上起身。
他昨夜半响上床,头眩眼花,四肢倦怠,白骨酸痛,元气微薄,正是纵欲过度。
心头想着,他嘴里感叹着:“果真是花面金刚,杀尽世人人不妨,必须要节制啊。”
“正所谓无情何怕体如酥,空色两忘是丈夫。识得刚柔相济法,一阳春气为虚枯。我乃道门真修,必须戒色了。”
一双玉臂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四目阿哥,你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什么呢?”
四目道人转头,对着佳人露出笑容:“没什么,想点事情。”
“嗯,下回记得还找我啊,不然,我可不依。”
佳人对着他拉拉扯扯,不断的发嗲。
四目道人心头念叨妓女嫟客,热情冷态,随金钱为转移,明昭人觑破此点,则恋爱嚼蜡矣。
口上却说道:“宝,除了你,我还能光顾谁呢?放心吧,你永远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阿哥儿,可不准骗我,我们是有情义的,不是禽兽,嗯,衣服褶了,我先帮你抚平,要不不好出去见人嘞。”
不时,一身体面的四目道人出了房间,外面的大茶壶将他引到一间房里。
傅丘已经在房里吃早茶了,见得扶腰进来的四目,眼圈也越来越黑,不由得哈哈一笑。
“兄弟,你可真是要好好补一补了,话说,你道门也精通各种房中锁精之法,你难道没学。”
四目道人摇头:“没学,我茅山也不精通这一道的传承。”
傅丘拍了拍巴掌:“没事,我早年学过一门秘术,正好传授给你。”
四目道人闻言,上下打量着傅丘。
两人都是一般的潇洒,对方甚至以一敌多。
此时却神光焕发,没有半点气虚乏力之感,他心中一定,必是秘术的功劳。
“哥哥,你早该告诉我了。”
这样我也可以以一敌百。
戒色?
道门有黄帝等高修在前,何必顾及!
傅丘笑了笑:“这不是没想到吗?”
拍了拍四目道人的肩膀,果然是气虚极盛。
当真是应了那一句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