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疑是骚的。
还是故意露骚的那种。
刚刚洗过澡,身上是湿的,皮肤是凉的,她在他胸前画圈圈,也不急着去找吹风机,边画边道:“我接了宋小姐的电话,她很不高兴,冲我吼。她应该是有什么事要找你,随总,你要不要回她一个?”
如果她不是这么随阳怪气的喊他随总,可能他真会信她。
拍她一记:“接就接了,没必要再回。”
手机都不拿,也更不看,只是催她去找吹风机。
苏凉把他脑袋搬开,睡衣上已经被他湿了一大片,未免也有些恼:“你是故意的吧?我刚刚换的睡衣,这就弄湿了。”
陆随却眯着眼睛,想到两人做的时候,他哪次不是把她弄得湿湿的?
现在只湿了一件衣服,就跟他矫情,这不好。
苏凉伺候他吹头发,也不是一次。
她的手指灵活,在他发间穿来穿去,柔嫩的指尖擦着他的头皮,随着暖风的进入,更让这暖昧的气氛渐渐就起。
饱暖思淫欲,老祖宗的话是有道理的。
陆随支起身,又将她压在沙发上。
她手中的吹风机慌慌的关掉,冲他瞪一眼:“烫着了怎么办?”
他伸手,把吹风机拔了,扔到一边的地上。
这一场盛宴的开始,依然是他主动,她享受。
到了最后,他让她跪爬在柔软的沙发,双手掐着她细细的腰肢,所有的催发了的情愫,便在此刻,达到了极致。
做这种事的时候,他向来专情。
或野恋,或温存。
更多的,是狂野。
苏凉不知道在她以前,他有过多少女人,他这一手拿捏女人的手段,是从哪里学来的。
但在她身上,他是做得如同千锤百炼,行云流水。
他知她的点在哪儿,懂她的空在何处……一根手指,一个亲吻,就能让她极致颤抖到破防。
他从背后掐着她的腰,身体往前纵。
她要跪不住了,双手死死抓着沙发靠背,身前的胸,也跟着他的每一次动作,很有韵律的颤起,又落着。
如同红梅划过白雪,掠过大海,飞上蓝天。
荡出的,是一抹勾人致死的美。
他太会了,她无法去抗争。
她只能随波逐流,任他予取予求。
这一次,陆随又折腾了很久,苏凉也睡了很久。
凌晨的时候,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苏凉闭着眼,伸手去摸,摸到男人温热的手臂,她惊醒,跟着睁开眼:“抱歉,我以为是我的。”
“嗯,睡吧!”
陆随说,伸手摸了她真丝薄被下一丝不挂的身体,算是安抚,拿了手机起身出去。
苏凉翻个身,迷迷糊糊困得很。
她并不想听他说什么的。
可门开着,她还是听到了。
男人说:“嗯,好,我马上过去。”
再回来的时候,苏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已经完全清醒了。
他打开灯,走到床边吻她:“我出去一下。”
“去哪儿?”
他顿了顿:“医院。”
于是,她就明白了。
这是宋颐的电话。
没有拉扯,更没有阻拦,而是好心说道:“大半夜办出院的病人,也是少见。不过随总,你要去的话,她肯定很高兴,你要不要带点礼物过去,再哄哄?毕竟,宋小姐也很漂亮,对你也死心塌地。”
这明显挺醋的话,听得让陆随无奈:“小醋坛子?从前你不管这事,现在管这么多?”
“从前我们是交易,现在,你是我男朋友?”苏凉从床上坐起,偏头问,可爱又认真。
真丝薄被从她身上滑落,露出她浑圆的肩头,还有隆起的山峰。
枝头颤颤,勾人,诱欲,挪不开眼。
“宋家有权势,三番四次的电话,总得要给个面子。”陆随解释,已经穿好了衣服。
刚刚还挺狂野的,恨不得把她吃掉的男人,转眼便将败类隐在了斯文中。
男人都有两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