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知道,这十来个首饰盒子,是陆随给她的补偿。
她受了伤,总得有礼物来安慰他,陆随不想让她提商场的事,她就聪明的不提。
兴冲冲试戴了几款项链后,借口脖子疼,把项链收起来了。
“拍卖会的事,定在下周六,这几天,你挑几套衣服,到时候跟我一起去?”
男人从身后拥着她,拨开她脑后的长发,露出她受伤的脖颈。
原本天鹅颈一样的漂亮,白皙,如今有了伤口,添了一些狞狰。
这伤,得几天时间才能下去。
陆随回手拿了一盒药膏过来,细细的帮着她涂抹:“刚刚让人送来的,效果挺好。”
苏凉也乖巧,躺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怀里,任他手指擦了药膏,又给她擦在脖子上。
凉凉的,好闻也舒服。
“拍卖会的物品,除了那个铂金包包,别的还有什么?我好穷啊!总不能把自己拍了吧!”
她恃宠而娇的吐槽,一步一步试着男人的底线。
她与陆随之间,走肾不走心的那个人,是她。
两年了啊!
她也走得小心翼翼,身心俱疲。
再查不到事情的真相,她怕是要疯。
**很疯,让人上瘾,也会中毒。
擦完了药,让她挺着脖子再晾晾,陆随去洗手。
苏凉看着桌上摆的首饰盒,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大佬包养的快乐。
哦!
送房送车又送卡,真好。
他对她到底是真有几分用心呢,还是说,主要是为了来安抚她不与宋颐起冲突的?
如果是后者的话,这手笔也过大了。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几天后。
宋颐这些天,一直闭门不出,心情沉郁,谁来都不见。
颜思雨好不容易见了她,无奈的说道:“你把自己关在家里有什么用?马上就慈善拍卖会了。我听说陆总为了讨好那个小秘书,给了她许多东西。再看看你,堂堂宋家大小姐,却还有空在这里伤春悲秋,你这样怎么能跟那小秘书去比?”
她还有句实话不好说出来。
这样的宋颐,别说陆随看了倒胃口,她看了也喜欢不起来啊!
关在房里,不见阳光,整个人都阴郁了不少,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巫婆了。
“你说什么?陆随他是真喜欢那个苏凉啊!”宋颐问,却马上又红了眼睛,“我这些天一直等他来道歉,可他不止没有上门,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思雨,我问你,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么薄情寡性?我对他的好,他看不见,他一门心思只想着宠那个苏凉!”
前几天,她才刚刚回国的时候,她就知道,苏凉是个狐狸精,把陆随迷得五迷三道。
眼看要开除了,却又调了回来,重任首席秘书。
那是在打她的脸啊,不过不太明显,她忍了。
现在,她不过就是因为拉扯了一把那条黑钻项链,陆随已经好几天没理她了。
她知道,这是男人给她的惩罚。
无形,却又让她很难过,还致命。
颜思雨恨铁不成钢:“所以啊,你不能再颓废下去了,你得出击!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你要时不时的在他面前晃,要引起他的兴趣才行。要不然,回头真被那小秘书把男人抢走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话说得对,宋颐也听进去了。
她马上冲到衣帽间去找衣服,然后又找造型师过来,给她重新做造型。
她要把满身的颓废遮住,重新荣光焕发起来。
她要去勇敢的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妈,妹妹这两天还是没精神吗?”
宋家客厅里,宋司宴还没走。
今天周六,上午没什么事,下午要去拍卖会,他拿了拍卖会上的画册看着,没什么可以入眼的,兴致缺缺。
这种慈善拍卖会,真正的宝贝,谁也不会轻易放出来的。
“这两天,她可能心情不痛快,随她吧!”宋母说道。
宋母姓文,叫文月,是隔壁D城文家的女儿。
文家经商,宋家入政,两家结成亲家后,文家借着宋家的势,在商路上也好走了不少。
宋司宴天生就是经商的料,眼光毒辣又独到,几年前的小公司,在他的努力之下,如今也有了势不可挡的局面。
宋家跟陆家自然有合作,他也知道妹妹跟陆随之间的事情。
当下拉了领带,坐在客厅里很是随意的说道:“妹妹这次是不懂事了些,也怪不得陆随会生气。”
文月将手中的水茶不轻不重放在桌上,磕出一声响,语态不急不缓:“这事不能怪你妹妹。陆随当着你妹妹的面,护着那狐狸精,他是真不想跟宋家联姻了吗?”
“男人嘛,都花心。”
宋司宴不在意,起身说道,“妈,我还有事,先走。至于拍卖会的事,你提醒一下妹妹。这场拍卖会,陆随肯定会去,你让她别再使小性子了。男人嘛,在外是要脸面的,我猜着陆随生她的气,并不是因为项链的事,而是因为大庭广众之下,她闹得难看,男人失了脸子。”
拍卖会在晚上八点钟开始。
苏凉身段好,皮肤也好。
经过这几天的休息,擦药,她脖间的伤口已经很淡了,但眼下出席这种拍卖会,还是精心挑了一条澳洲白珍珠项链,来遮她脖子上的伤。
这条澳洲白珍珠项链不贵,也是陆随给她的。
刚刚进场,一早就注意着他们的宋司宴走过来,笑着打招呼:“陆总,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也要带着苏秘书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