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失笑:“那就不知道了。”
宋颐是什么样的人,她记得清楚。
初见时,宋颐刚刚回国,她高高在上,是一种目中无人的冷傲,更是摆足了正房夫人的派头。
那时候,宋颐是白天鹅,她苏凉是见不得光的小情人。
那种气场,便是现在想起来,苏凉都不得不承认:世家贵女骨子里的清高与孤傲,是天长日久富养的,一般人也装不出来。
不过现在,时间长了,那种感觉,也就渐渐没了。
“阿凉,我跟你讲,这男人就是不能惯。看他们平时人五人六的,是个正儿八经的玩意,可衣服一脱,上了床,还不都是禽兽样?”
金嗓子拉着她吐槽,她真是憋毁了,刚刚甩了老的,又主动扒上小的,她身上这个捞女的称号,是下不去。
不过,无关紧要了。
捞就捞,捞到钱才是真的。
这年头,男人说踹就踹了,有什么用?
等着人老色衰了,再想捞,也没那个本事了。
苏凉把手机夹在肩上,打开水龙头洗手:“你是什么话都能说,也敢说。”
“那又怎么了,这又不是跟别人说。”金嗓子瞥嘴,然后往楼上看了一眼,说道,“那陆延东,不是坐了轮椅了吗?坐了轮椅他也不老实。吃饭的时候,他盯着我,那眼神恨不得能把我弄死。阿凉,我跟你讲,我以后要万一出点什么事,他指定是凶手,你得为我报仇。”
苏凉顿时打了个哆嗦:“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
金嗓子冷静得很,“别看他不良于行了,可我就是知道,他恨上了我。我把他甩了,直接跟陆意在一起,一家两父子都上了我的床,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也就是现在,他不能动,还指望着别人伺候他,要不然,早就出手弄死我了。”
金嗓子有自知之明,苏凉已经起了身冷汗。
她想到陆意的狠劲,再想想陆延东的手段,低声提醒她:“宜真,我后悔了。我们联手的事情,就这样作罢,不要再进行了。”
她良心不安。
不能因为报复一个陆意,就把金嗓子赔上。
她虽是风尘人物,但也有几分清高。
“怕我出事?”
金嗓子反倒是笑了起来,话声很快又转冷,“放心吧!我们不存在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陆延东毁了我一辈子,我也想要……报复他。”
通话中断后,苏凉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擦了手,因为一个恍神,还把手机也摔了,连忙捡起来,手机已经摔关机。
她试了试,放弃了。
最近,她费手机,转眼坏两个了。
从洗手间出去,应雨竹还在乖乖等她:“苏姐。”
“嗯,让你久等了。你不怎么不吃果盘?不喜欢吗?”苏凉坐下来说,应雨竹连忙摇头,又喝了口奶茶,才小声说道,“苏姐,你跟传言中的不同。”
“传言?我也有传言了?”
苏凉好笑,看着她,“你说,我听听。”
应雨竹想了想:“她们都说,你骚,是个狐狸精,手段也挺多,能把陆总勾得神魂颠倒,也能把宋小姐打得无还手之力。”
苏凉乐了:“那这说法倒是挺厉害的。”
应雨竹不好意思:“不过,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跟传说中的完全不一样。”
一抬头,发现苏凉身后站了一个人,应雨竹连忙顿住:“你是?”
“不介意我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