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些人的惨叫声,就会变得愈发惊天动地。
“宗主。”三天前在广场上现身的雄伟男子,从山林深处走了出来,来到应兴然的身旁。
他一过来,周边血池内的血水,如被煮沸了,突然冒出更多吓人的血泡。
浸泡在里面的那些青年男女,纷纷惨叫连连,发出不似人类的叫声。
“风区一家名叫暗兰阁的店铺,昨夜所有店员被杀,没有一个人存活下来。根据我们的消息来看,那暗兰阁应该是暗楼的人掌控,和影楼一般都甚少来往。”梁忠继续说,“我收到消息,就在器具宗的内部,最近都不断有人莫名死亡。那些人,以前都是从暗影楼和他们下属地界走出来的,现在都一个接着一个死去。”
谢静璇轻轻点头,说道:“血矛开始清场了,不管宗门内,还是器具城内,只要和暗影楼沾上关系的人,都在被清扫的行列。”
“为了这个秦冰,应兴然还真是能狠下心来,我听说有三个内宗弟子,都被直接抹杀了。那三人,也是器具宗倾尽心血造就的,有一人只是和暗影楼一名强者是叔侄关系,也都遭受了无妄之灾。”梁忠苦笑。
“他一点风险都不想担。”谢静璇很清楚应兴然的想法,“为了这个秦冰,他会铲除所有暗影楼的爪牙,以后也不会允许暗影楼的人进出器具城,在梁央祖没有明确表态,没有主动服软之前,器具宗绝不会对暗影楼解除戒备。”
“梁央祖死了一个最疼爱的儿子,不知道会怎么做,不知道他能不能忍耐下来。”梁忠道。
“梁央祖如果能忍,他就不是梁央祖了,应兴然就是因为知道他的脾性,所以才毫不犹豫下手。”谢静璇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等和器具宗的交易结束,我们尽快出城,否则怕是会牵扯进去。”
“看来要起风波了。”梁忠感叹。
……
群山中,一座座楼阁坐落在山间阴暗处,那些楼阁明显分成两边。
许多眼神冷漠阴寒的武者,在那些楼阁内走动着,彼此间见面都像看不到对方。
他们从不会交流。
那么多楼阁,那么多的武者,都在四处走动着,可其中竟然没有传来喧嚣声,仿佛那些楼阁内的武者,全部都是哑巴,都不会讲话。
“少扬死了。”梁央祖从影楼来到暗楼,在一栋楼阁的地底密室中,冲着暗楼的楼主帝十九说道。
帝十九瘦瘦小小,缩在密室的阴影中,如一缕残魂。
“他是你儿子,你怎么做都可以,但和我无关。”暗楼楼主帝十九无情道。
“让少扬前往器具宗,此事你也亲自点头的,如今少扬惨死,你难道一点不管?”梁央祖眼眶深陷,鼻梁却异常高挑,这让他显得阴鸷无比,给人一种阴狠枭雄的感觉,“我儿子被杀,若是暗影楼没有一点动静,以后暗影楼如何立足这片土地?”
“暗楼和影楼,一直都是互不干涉,所以你影楼的事情,由你影楼自己解决。”帝十九根本不为所动。
然而,他这番话才落下,在他左手边上,一个铃铛突然响了一下。
帝十九皱眉,一只枯爪般的手,将那铃铛扯在手里,聆听铃铛内部的讯息。
过了一会儿,他脸色渐渐阴寒下来,自语道:“琅邪,你竟敢连我的暗兰阁都下手,你这是想逼着我找你一战吗?”
梁央祖神情微震,期待的看向他。
“那好,我就如你所愿,看看隔了这么久后,你是否还能胜我!”帝十九冷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