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南城北城的了解,也仅限于这些。
“他们之前来找过事儿吗?”
“找过,之前有一个做布生意的,就是周家,别看他们家现在吃饭都困难,在两年前正经是富裕着呢,他们之前是开布行的,来到这儿就想做点这方面的生意赚钱,他们家当时是唯一开起来有些起色的,我们家越来越好,自然也让别人家有了盼头,人家想了,自己是不是也就行?后来有一天,镇里来了一波人,去他们家就开始砸,看到布就开始扯,简直就是强盗行径,那些人就是北城的。”
这件事给花香镇一个重大的打击,他们清楚的认识到了这背后的人,不许他们有一点翻身的可能。
这种绝望的感觉蔓延在了整个镇子里,怎么可能不让人的心境发生变化。
祝英博轻声问:“那后来呢?”
宁和远叹口气道:“哪里还有什么后来啊?无非就是老老实实的种地,被那些租金保护费给压得越来越喘不过气,就这么坐吃山空到现在。”
祝英博:“这北城的,到底是个什么做派?他们城主都不管事情的吗?”
“有人说这些事情就是他们城主定下的。”
祝英博:“简直是强盗,此种小人行径之人,怎配为城主?”
“据说,北城城主是个疯子,手段狠辣,是坛宁本地人,这番作为,是为了报复大昌攻打坛宁的仇。”
祝英博一噎,低声怒斥:“不可理喻。”
宁和远感到无奈和愤怒。
是啊,这简直是不可理喻,这皇帝做的决定,犯下的血债,关他们平民百姓什么事?
“总而言之,你们多多注意一些,树大招风,这么做生意,要是被他们盯上了,也是够你们喝一壶的。”
祝英博感激道:“多谢宁大哥提醒,我记下了,一定会注意。”
晚上的时候,祝英博将这件事跟大家说了。
沈氏:“这……我们最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有人过来找麻烦,这凡事都应该有个商量的余地吧,到时候识些时务,多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应该也是无所谓的吧。”
老夫人:“嗯,我想在这种地方,不,是在这世上,就没有钱不能解决的问题。”
只要他们肯出血,舍得些,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祝英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算是好的结果了,但是以防万一,我们也得想最坏的结果。”
许氏磕着瓜子,越听越心烦,但也并不怕,而且很乐观。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他们冲进来,跟强盗一样,把鸡都给摔死,让我们无生意可做,更严重一点啊,说不定还得挨一顿打呢,不过要是那样的话,也无所谓啊,我们就赚最后一桶金……或者,他们走了,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啊,怕什么。”
沈氏:“嫂嫂说得对,这活人还能找不到活的出路不成?无非就是难点,怕什么?”
祝兴卓笑道:“你们两个心态倒是好。”
祝兴宏:“你们啊,得多向你们媳妇学习,看看人家,豁达,通透,再看看你们,哪里像是驰骋沙场,南征北战过的将士?畏畏缩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