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仙鹤香炉香烟袅袅,静悄悄的透着一丝诡异的安静。
就连计春都避了出去。
宋宁垂首立着,等坐在龙案之后的赵炽说话。
实际上,她对赵炽至今的行为都很迷惑,忽然破格让她做推官……破格对她宠信。
她问过宋延徐,以前太子是不是也器重宋世安。
宋延徐说以前的太子现在的圣上向来脾气好,对谁都很亲近,和宋世安自然也有几分交情,但破格让他做推官重用他提点刑狱,确实很意外。
这么多年,宋延徐是了解赵炽的。
赵炽做事不会冲动,每件事都有他的理由和目的。
所以,满朝的人虽觉得赵炽此行为难解,但没有人说他任性胡闹。
一是不敢,二则是惯常思维。
宋宁觉得,赵炽今天或许能给她解开谜底。
她抬头飞快地看了眼赵炽,又垂了眉头,忽然怔了一下,又抬头看向赵炽。
他正揉着眉头,满脸的苦涩,双眸通红。
“圣上,您这是……怎么伤心了?”殿内就两个人,她若不问不合适。
而且,必须得问,还的心疼、诚惶诚恐。
赵炽叹了口气,望着宋宁语重心长透着无奈,道:“你可知道齐王连夜去封地的事?”
“知道。”
为什么说起赵熠突然去封地的事?
“朕知你和他有些渊源,他在保宁和你妹妹认识,来京城后,又一直将你当做是你的妹妹,可是如此?”
宋宁打量着赵炽,猜度他的用意,她回道:“齐王爷的心思,微臣倒没明白,他也不曾提过。”
“你对云台不了解,他除了父皇和母后,以及身边的侍卫有些来往,除此以外他从不和别人多言来往。”
“他七岁后,我们弟兄里,他只和老五偶有交集。”
“后来老五死了……他们两个人打猎,他忽然中箭,去了。”
五皇子的事在牛头山的时候,赵熠曾提过一句,也仅是一句而已。
为何赵炽今天突然和她说?
“朝中许多人认定是他杀的老五,朕也相信,但除了他们早上有争执外,没有别的证据。”赵炽明着和她说这些话,“这事成了悬案。”
宋宁惊讶,赵熠杀了五皇子?
他会杀人而被人抓到这么明显的证据?
赵炽道:“这话主要的意思,是说他不与人亲近,这是其一。其二,他生下来便是天之骄子,万千宠爱于一身。他想要的,我们弟兄都不能碰,甚至于他的人他的东西我们都不能沾。”
宋宁好奇:“碰了呢?”
您当时可已经是太子了,你碰了还能杀了你?
“父皇会罚我跪在午门外,每次四个时辰。”赵炽道。
宋宁一脸的惊诧。
“不但是朕,我们所有弟兄包括我的孩子,都有过这样的惩罚。”
宋宁更惊了,抖了抖嘴角,难怪没有人敢和齐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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