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噗嗤笑了起来:“什么女士,奇奇怪怪的话,娘都听不懂。”
“娘年纪大了,还打扮什么,你能好好的,娘就心满意足了。”
宋宁摇头,把新买的铜镜放在她面前:“您看看,您这张脸多好看,不买点胭脂水粉花布衣裳金银首饰,就是暴殄天物!”
“你这丫头。”杨氏看了看镜子,想到以前的光景,顿了顿点头道,“改天和你张伯母约了去逛逛。”
宋宁点头:“买买买!”
“是,买买!”杨氏噗嗤一笑,想到什么,“正好有空,我们想一想明天请客的事。”
母女两人把菜单商量了出来。
“阿宁,宋主任!”鲁青青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扶着她家门框喊道,“你、你没事吧?”
杨氏哭笑不得:“快进来喝口水,怎么跑的这么急。”
鲁青青抹着汗坐下来,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我、我在对岸听到二条巷打架的事,就拼命跑回来了。”
“你没事吧?我今天就不该出门!”鲁青青一脸懊恼,这么大的事,他要是在好歹能帮她一把。
宋宁看着他:“我没事。倒是你怎么一脸红痕,还晒的黑红黑红的?”
“秋香家对岸的晚稻熟了,我已经割了两天了,还有一天才能弄完。”鲁青青疲惫不堪地灌着水。
杨氏给他拿中午热在锅里的包子:“我记得她家就三亩还是四亩来着?她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还有他爹娘一起,四亩地还要做三天?”
鲁青青塞了三个包子吞了:“没、没这么多人,就我一个人在地里。”
“她爹腰疼,弟弟要读书,大哥要在家陪她有孕的嫂子,就、就只能我一个人能干活了。”
杨氏一脸惊讶,好半天心疼地给他擦汗:“丁家有福气,寻到你这样的好女婿。”
“真爱啊!”宋宁拍了拍鲁青青的肩膀,“明晚上我在家请客吃饭,亲自下厨,你早点回来啊。”
鲁青青眼睛一亮:“好啊!不过,你会做饭吗?”
“不要小瞧我,我浑身都是本事。”宋宁道。
鲁青青偷偷翻了个白眼,擦了一把汗:“我还要回去,稻挑回去,免得晚上被人偷了。”
他又急匆匆走了。
宋宁无语。
第二天宋宁锻炼回来,母女两人带着蹭吃蹭喝的鲁苗苗一起去菜市。
去了菜市,宋宁才真的知道,什么叫一战成名。
“阿宁娘,这就是阿宁吧,这丫头真是越长越好看了。”一进菜市,就有婶子伯娘的上来围着她们说话,打量她。
“昨天的事我们可都听说了。”
“把刘家祠堂砸了吧?!砸的好,刘家那一窝子人成天恶心人。”有位年纪大的奶奶道,“那年江水上涨,县衙要挨家挨户点头头堆圩埂,没有人愿意和二条巷刘家人一起干活。”
“对,我也记得。刘家人赖在圩埂睡觉,真的又懒又不要脸。”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围着夸宋宁。
“要我说,不要住二条巷,不行来三条巷住。刘大荣那破房子也不好住人,花个十几二十两,就能新买个比他那个好的了。”
杨氏头疼,说了一圈她就不知道怎么回这些人的话。
不等她开口,宋宁已经握着年纪最大的那位奶奶道:“您说的对,这种人就是不能惯着,该收拾的就得收拾,打怕了,以后看见你他贴墙走。”
“对,对!”奶奶觉得遇到了知音,“我当年就和你们巷口那个花媒婆打架了。”
她站在人群里既出挑又和谐,让杨氏想到那年破圩发大水,县令在老百姓当中,安慰大家和大家说话的情景。
还真有点官样子。
杨氏收回思绪哭笑不得。
她和鲁苗苗两个人去买菜,等买好了,发现宋宁的周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半菜场的人了。
话题已经从打架,聊到了母猪下崽的事,宋宁和那位婶子道:“……您将母猪和小猪分栏,每隔一个时辰轮流抱过去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