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着,他一运内劲,一掌拍向身边的那棵古松,只听一声闷响传来,果然连树皮都没掉下来一块,而周群却疼的直咧嘴,手掌被震得通红。
回到家里,周群未作歇息,赶紧去找张在文,见面之后,就把刚才练功所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讲到其中的凶险之处,张在文也是听得暗自心惊。
“来虎,现在这《纯阳诀》的第一道门槛,我已经跨过去了。既然能够修炼,就说明这书中所说的不是骗人的东西。但是其中的凶险方才也说与你听,你我都已知道,可见功夫修炼若没有师父指点,当真是千难万难,日后还会有什么难关也不好说。”
周群顿了顿,见张在文正在仔细的听他说话,于是接着说道:“几日前,那口诀你听过一遍就能背出,这‘过耳能咏’的本事万中无一,你若想考取功名,当真是易如反掌,届时就算你做不得大官,至少也是出人头地了,尽可以访得名医为你娘治病,无需冒此无谓之险。这还有半天的时间,你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你仍然愿意学这《上阴归煞法》,今天夜里来找我,咱们一起去后山。”
张在文的心思显然没有周群细腻,原来他一门心思想要练成这成仙的功夫,然后给娘亲治病,现在听周群一说,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一时间不知如何取舍了。只能应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了,张在文母子两人住在周家,周家是管饭的,这时从厨房取来的饭菜已经放在了桌上。周家虽然算得上是地主,不过也不是大富之家,平时的饭菜都还简单。而作为帮工的张在文母子,饭菜就更随意一些,今天的晚饭,两个素菜,两碗白饭而已。
“来虎,你怎么不吃菜啊?”张在文的娘亲见他魂不守舍,于是问道:“刚才少爷把你找去有什么事吗?”
张在文“哦,没事的,没事的,娘。吃菜、吃菜。”
“不对,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娘呢。”
张在文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娘,你说我去考取功名,将来做个大官,好不好?”
张在文的娘亲笑了,“能做大官当然好了,咳咳,不过咱家哪有钱供你去读学堂呢?”
张在文说道:“周少爷说我读书很有天赋,如果我想读书的话,他会跟老爷说,让我跟他一起读书的。”
“原来就是这事,这是好事啊,咳咳,周老爷可是咱们的大恩人啊。”张在文的娘亲说道:“平时你跟周少爷一起玩的时候,多些眼力见儿,虽然你和周少爷一起玩到大的,不过说到底,咱们还是下人,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娘。咱们赶紧吃饭吧。”
张在文的娘亲刚要吃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对张在文问道:“来虎,前两天你不是说要和少爷一起,练那个什么功夫吗?怎么今天又说要读书了呢?”
“只得两本书,又没有师傅教,哪练得了什么功夫啊。真要练了说不定小命都练没有了。”
“什么?怎么会把命给练没了?难道神仙传下来的都是害人的东西不成?呸呸呸,咳咳,神仙莫怪,咳咳,神仙,咳咳,神仙莫怪。”张在文的娘亲一时气喘,咳嗽也严重了起来,张在文赶紧给倒了一杯水喝了,咳嗽这才缓了缓。
张在文的娘亲长喘了几口气,然后问道:“莫不是,莫不是周少爷这么跟你说的?你别看周少爷比你小了两岁,他的心眼可多了,你凡事都要多个心眼呀。咱们家受周家的恩惠是不假,但是……”
“娘,你别说了,少爷什么都没有说,你不要瞎猜,我和少爷一起长大,他是把我当亲兄弟的。”张在文听娘亲这样说周群,也是急眼了,急忙为周群辩解,心里更是后悔说了前面的话。虽然练功万分凶险这番话,确实是周群所说,但他万万不信周群是为了独吞这功法才对他这么说的。
“没说就好。咳咳……就算练这个功夫成不了神仙,但以娘来看,这也必然是很厉害的武功才是,你看镇里那些镖局的人,各个膀粗腰圆,都是一些庄稼把式,天天都有鱼肉可吃。再看那些村野地痞,凭的不过一身力气,打架不要命,处处欺善怕恶,之前受他们的欺负还少么?你若有一身过人的本事,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娘,您说的我知道了,你也别瞎想了,这功夫今晚就开始练了,你放心好了,孩儿一定会出人头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