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却发现世界被冻结成了白色,一根巨大的铜柱连接天地,而她,被锁链捆绑在铜柱的中央,像是祭品,又像是被处刑的罪人。
...
路明非睁开了眼,他从被窝里钻出来,披上外套。
本来他也没有把衣服脱完,而是穿着一件背心和一条短裤。
他半夜爬起来倒不是想上厕所,一些动静把他吵醒了,来自绘梨衣的床。
女孩蜷缩成一团,把被子裹紧,像是受惊的小动物那样瑟瑟发抖。
路明非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也许是做了噩梦。
毕竟这里的条件肯定没办法和她的卧室比,源稚生给绘梨衣的吃穿用度,应该都是最高规格的,乡下的劣质床或许不能让公主睡得舒适。
就像豌豆公主,即使在二十层床垫子和二十床鸭绒的最下面放了一颗豌豆,豌豆公主也睡不安稳。
这才是真正的公主,除了真正的公主以外,任何人都不会有这么稚嫩的皮肤。
路明非希望绘梨衣是因为睡不习惯而做了噩梦,如果不是的话,那很可能是代表绘梨衣在身体方面出了什么状况...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路明非忽然有些后悔把绘梨衣带出来了,岩流研究所的那个被他扒光的老研究员说过,他们一直在努力治疗绘梨衣的病。
或许绘梨衣真的需要源氏重工的成套设施才能保持身体健康,如果是这样他不就成了罪人吗?
路明非坐在女孩的床边,想观察一下女孩的状况,这时,女孩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瑰丽的瞳孔一直盯着路明非的脸,眼睛带着恐惧。
路明非忽然发觉自己这样很像是一个趁着女孩熟睡想要干坏事的痴汉,他连忙站起身,举起双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你好像做了噩梦...”
友谊的小船好像要沉没了,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色狼在辩解,哪个女孩子会相信呢?
女孩果然不相信路明非说的话,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慢慢靠近路明非,一言不发像是要审判路明非的罪行。
又或者是在考验路明非,因为她只穿着内衣。
路明非紧紧闭上了双眼,一步步后退,嘴里念叨着:“我真的不是故意,对不起,对不起。”
绘梨衣的精神状态好像被他给搞得不太安定了,他真是个蠢蛋,刚发现自己喜欢上别人,就把事情搞砸了。
都怪师兄出的馊主意,又不是夫妻和男女朋友,哪有让男人和女人睡一间房的。
可这时,一双冰凉的手却环绕过了路明非的脖子。
路明非能感觉到绘梨衣的心跳,因为她紧紧抱住了自己,而且她还在发抖。
不安、惶恐、恐惧...女孩的一切情绪仿佛都通过心跳传递过来。
路明非愣了愣,放下无处安放的双手,轻轻拍打女孩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