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能把你比作夏天,你不仅比她可爱也比她温暖。
狂风把五月宠爱的嫩蕊作践,夏天租赁的期限又未免太短。
路明非陷入了绘梨衣的长夏中,这夏季永远不会凋落。
他永恒地落入这一刻了,如炭般燃烧起来,发出火热的光,
...
阳光化作一缕金丝钻进窗帘的缝隙,在绘梨衣的头发上编织缠绕成耀眼的金子。
路明非拿着梳子,在镜子前,为绘梨衣梳头。
他把杂志里编头发的方法记在了心里,手指绕过暗红色丝绸般的长发。
“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路明非轻声说,注视着女孩交叠在双腿上方的手。
静脉的血管变成了暗黑色,绘梨衣抿着嘴,似乎是注意到了路明非的目光,缩了缩手,低下头。
每个女孩子都只想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她想把最美的自己呈现出来,可手上长着这样难看的血管,让她不由得担心路明非会不会讨厌自己。
路明非静静地为她编出一个好看的公主头,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绘梨衣真的很美。”
路明非?亦或者是上杉绘梨衣?
从他掌握的情报推断,上杉绘梨衣应该是是这些人的老板。
至于路明非为什么会在这儿,他并不关心。
上杉绘梨衣是上三家的家主之一,探子送来的情报中,关于她的资料极少,只有每一年蛇岐八家的年会上她才会出现,出现后也只是寥寥十几分钟就又消失了。
这是个很神秘的女人,风间琉璃除了知道她是上杉家的家主,还有源稚生称呼她为妹妹以外,就没有别的了。
作为上三家的家主,风间琉璃自然不会觉得绘梨衣是个省油的灯。
但他还是升起了离开的心思,杀死王将是他的心愿,可他并不想和这个女人合作。
上杉绘梨衣抢占了他的位置,接受着哥哥的宠爱,他怎能不嫉妒、不厌恶?
“先听听他们找我想干什么,如果和我的目的不相干,那还是各走各的路。”风间琉璃心想,在年轻女人的安排下入座。
座位在主座的对面,说是座位,其实就是一个坐垫,垫子前摆着一个拱形的木桌,风间琉璃的座位和主座仅仅隔着三米的距离,提刀冲刺不需一秒。
“我也不会说什么客套话,就单刀直入地问了。”主座的木桌上,摆着一把刀,路明非开口问道:“你就是猛鬼众的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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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何必再问呢?”风间琉璃将腰间的佩刀取下,放在桌上。
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上杉绘梨衣的身上,但这个红发的女孩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目光一直锁定在身旁的路明非上。
风间琉璃的耐心有些被消磨殆尽了,他觉得自己被叫来是被消遣的。
果然是个讨厌的女人,空有一张好看的脸,凭什么她能享受哥哥的宠爱?
“关于人面鱼死侍,你知道多少?”路明非接着问,其余人都沉默着,似乎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对此并不知情,据我所知,猛鬼众只开发了进化药,没有研究过所谓的可控死侍。”风间琉璃淡淡道:“倒是蛇岐八家的嫌疑更大,他们的设备比我们完善,资金也比我们充足,知道的辛秘也比我们更多,猛鬼众不过是一群可怜的孤儿凑在一起在报团取暖,怎么能和千年的家族相比。”
“蛇岐八家真的会把血统不稳定的人永远关在深山里的寄宿所里?”
“在他们眼里,那些都是鬼的种子。”
“鬼是什么?”
“一群无家可归的人,渴望自由的人,被命运逼到疯狂的人,我们和蛇岐八家本是同源,他们却打着正义的旗号,要杀死我们。”风间琉璃说道这儿时忽然笑了,嘲弄的笑,这笑容出现在他脸上美的惊心动魄。
他握住了佩刀的刀柄,“你们到底想找我干什么?如果是想当讨鬼人,那就恕我不奉陪了,我还有没做完的事,在下地狱之前,我必须把这件事做完。”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敌人,蛇岐八家和猛鬼众我都不信任,找你来是想确认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路明非摇摇头:“我在蛇岐八家的三级寄宿所找到了研究死侍的基地,他们对小孩子做残忍的人体实验,你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风间琉璃皱起眉。
“那换个问题吧。”路明非摸出能剧面具,“戴面具的人杀了我的朋友,他应该和蛇岐八家有些关系,关于这个面具,你是否知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你回答完这个问题你就可以走了,今天我不会对你动手,希望下次再见面时,我们不会是敌人。”
“蛇岐八家?”风间琉璃眉头紧锁,“你是在哪里找到这张面具的?从一个戴面具的人的脸上割下来的?”
“割下来?面具为什么要割下来?这张面具是我在杀人现场捡到的,戴面具的人已经死了。”
“死了!”风间琉璃惊呼:“那是王将的面具,从来没有人能知道面具下的脸长什么样子!你这张面具到底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