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伊邪那岐在生命的最后时间,干枯皱缩的不成人形,只靠着龙血活下去,他每晚都梦到自己美丽的妻子伊邪那美,那其实是圣骸在他的脑中埋下的种子,他最终偷偷把圣骸挖了出来,和身体融合到一块,化身为第一代的八岐大蛇,那是个畸形的龙类,身躯巨大,性格凶暴,像是一个无与伦比的死侍。”
“所以圣骸能对它选中的人进行精神上的蛊惑是么?”路明非问,“就像是某种精神污染?”
“没错,白王是掌控精神元素的龙王,她将圣骸赐予伊邪那岐的时候,就在圣骸里设置了这样的本能,圣骸可以说是活着的东西,它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在寻求对合适的個体进行精神污染的机会,以此补完自己被黑王毁灭的**和精神,重新变回白王,家族称呼被‘圣骸’附体的白王血裔为神,其实那根本不是神,最多称得上是一个发狂的混血种,空有力量,而无神的权能。”
“那个寄生虫,现在盯上绘梨衣了?”路明非低声道,声音让人发冷。
“白王残余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就只剩一块骨骸了。”上杉越手握紧了刀柄,“它虽然承载了白王一切的遗传信息和大量的精神元素,但是一块骨头是不能站起来走路的,它需要一个合适的宿主来让自己重获生命,而它对宿主的选拔是极为苛刻的,唯有合适的宿主能让白王复活。
座头鲸当然不会知道少年经历过何等的历练,他只是被这种一往无前的信念所打动了。
这不就是他追求一生的花道吗?
这样的花道,不分性别,也不分老幼,任何人都会被这样的花道所打动!
是的,这就是他一直渴望达到的境界!
如今他终于见识到了,这世间最顶级的花道!
他的眼睛顷刻间就亮了起来,惊慌的心也随之变得镇定了。
“我们去找它。”路明非对着女孩伸出了手,“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谁也不能伤害你,相信我。”
绘梨衣呆呆地凝视着这双黑色的瞳孔。
玩的时候,Sakura经常在QQ上打字,给她发详细的图文攻略,详细到要按哪个键位都一清二楚。
“就这样就能过关了,相信我!”
“前面那条巷子里有几个小怪,你就跟在我身后,不要离开,我会把他们解决,不会有事的。”
“别怕,跟我来,我得去前面拿道具,如果你的屏幕闪红光了就用小手枪,我听到枪声就会回来帮忙的。”
“看吧,其实很简单的,一点都不难,只要我们互相信任,一切的难关都可以闯过去。”
那些未知的机关和幽暗的迷宫很可怕,但有Sakura在,就不可怕了。
她早就把自己的信任交了出去,不是么?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握住了男孩的手。
“Brave,不愧是我的哥哥,什么妖魔鬼怪能伤到你的新娘?你瞪它们一眼它们就得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欠扁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紧绷激昂的气氛一下被弄得缓和下来。
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为路明非按摩起后颈来,手法娴熟,力度得当,技术不输那些专业的按摩技师。
“我还以为你跑去西伯利亚度假去了。”路明非松了一口气。
那一晚之后,再没见过路鸣泽,哪怕呼唤他的名字,也只能在手机短讯上得到一段公式化的回复:“对不起,尊敬的老板,您的总监正在督促底下的员工努力工作生产财富,请稍后再拨。”
听昂热说,男孩被关在西伯利亚的尼伯龙根里,正在缓慢地死去,他更是心头一紧,差点以为路鸣泽要嗝屁了。
“西伯利亚可不是个度假的好地方,那里又冷又荒芜,穷苦的西伯利亚人一天三顿都只能吃硬邦邦能用来敲钉子的大列巴,如果哥哥你想挑地方度蜜月,那我最推荐去中国,那里吃的花样可多了,你的新娘子至少得再长胖十斤,到时候你可别嫌弃她的脸变圆润了。”路鸣泽的语气像是一个推销自家旅游套餐的无良导游。
“圆润一点更健康嘛,美貌只是暂时的,人终究会变老,难道等我们两个都变成了老爷爷老太太我就不喜欢她了么?这怎么可能。”路明非倒是有闲心开起玩笑来。
“哥哥你明明是第一次谈恋爱,之前还被某文学平胸少女当过备胎,居然能有这么高的爱情觉悟,弟弟我真是自愧不如啊。”路鸣泽按完了后颈接着按肩膀。
“别打岔了,说正事。”路明非看向窗外,世界再度静止了,每一次路鸣泽出现,都像是按下了遥控板的暂停键。
窗外,雨滴停在了半空中,夏月间的灯光照射到那颗晶莹剔透的水滴上,反射到路明非漆黑的瞳孔里。
“真是的哥哥,伱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吗,如果和女孩子过夜你也这么心急,会把别人吓跑的。”路鸣泽耸耸肩,无奈地走到路明非身前。
“不过她这么喜欢你,怕是巴不得你心急一点呢。”路鸣泽脸上出现贱贱的笑容,细细地注视着绘梨衣人偶般精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