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超风见状更加惊疑,她知道陈玄风这一拍用的是师传武功,目的并非打击对方肩部,而是以一股顿挫之力令对方的同侧手臂上抬。
问题是裘千仞这般绝顶高手怎么会任由陈玄风得手呢?
这念头不过是闪电般在她脑海中一闪,念头闪过之际,却见那巨大的水缸竟然已经到了陈玄风的手上,只听陈玄风说道:“我们两口子都不渴,你准备这么大一缸水干什么?托着不累吗?我替你托着好了。”
这下梅超风就更加吃惊了,自己老公怎么也变得这么强悍了?
要知道,这么大的水缸,还装着满满一缸水,这是何等的重量?纵使世间总有力士能够将其举起,那也得是霸王举鼎一样的吃力,怎么可能单掌平托还浑若无事?
陈玄风没有给梅超风过多的时间理解这个问题,托了水缸在手就往池塘上面走,梅超风见状就更加惊忙了,忍不住说道:“老公,你要干嘛?那是水啊!”
话音未落,陈玄风一只脚已经踏上水面,梅超风气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算你水性好,也不能在人家这里戏水啊,只怕你是跳进去容易,再想上来就不行了。
然而下一瞬间,奇迹却出现了,陈玄风踩在水里的脚竟然没有沉下去,甚至那水面都没有浸到他那只薄底快靴的鞋帮。
忽听陈玄风说道:“老婆,你看好了,就踩着这浮萍走,你就也能练成铁掌水上漂。”
梅超风闻言连忙上前两步凝视水面,果见水面上分左右排列了两行浮萍,而陈玄风的每一步都踏在水面上的一片浮萍上面,竟似闲庭信步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传说中的绝顶轻功蹬萍渡水、就只是这般简单,只要是浮萍就天然能够承受偌大的重量不致沉没?
她尚且犹疑着不敢跟在陈玄风身后踏上浮萍,这边裘千仞却怒了,喝道:“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恁地无礼!未经老夫允许就敢擅闯本帮总舵,莫非真的不想活了?”
裘老儿自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是以刚刚水缸脱手之时不敢冒然动手,而是仔细掂量了一番,自忖不是对方夫妇的敌手。
然而既然对方此时已经背向自己踏上浮萍,双眼必须看准浮萍,双脚不能任意旁落,又有一只手托住水缸不能随意动作,岂非正是自己攻击的绝佳时刻?
所以怒喝的同时就追了上去,脚踏浮萍,在陈玄风身后连环出手,双拳如同雨点般捶向陈玄风的后背。
见此情景,梅超风顿时大惊失色,这裘千仞何等神力惊人?只怕每一拳都有万钧之力!
不要说雨点般的拳头击中陈玄风,只需一拳陈玄风的内脏就得被他震碎!什么样的铁布衫也挡不住这样的重拳啊!
惊恐之中,她想要追击对方,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否像他们一样踩踏浮萍而不沉没,只有高声提醒:“老公小心背后!”
不料陈玄风却是头也不回地说道:“老婆别怕,老裘是想替我捶捶背,松松筋骨解解乏,你也过来吧,咱们到屋里说话,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过来,那浮萍不会沉没的。”
陈玄风说话的同时,裘千仞的双拳已经重重砸在他的背上,只听一阵“咚咚”之声,如同鼓点般不绝于耳,而陈玄风却果然如同他说的那样、根本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非但没有受伤,就连脚步节奏都没有半点变化。
又走了几步之后,陈玄风已然踏上了彼岸,回过身来,笑吟吟地看着梅超风说道:“来吧老婆,老裘是个好客的主人,估计酒菜都给咱们备好了,咱两口子可不能辜负他的盛情高义。”
此时裘千仞也已追着陈玄风踏上了池塘对岸,一张脸色变得极其古怪,像是在笑,却比哭都难看。
嘴上道:“好说好说。”心里却在想:这可咋办?这边一个帮众都没有,若是翻脸动手,只怕自己这条老命转眼就交待了。
除了担惊受怕,裘老儿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这空心水缸、池塘暗桩的把戏一向百试百灵,非但吓退过无数武林高手,就连本帮寻常帮众都被蒙在鼓里,将自己视为天人。这姓陈的小子却是如何发现的?这家伙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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