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说话的人是徐哥,看起来有人跑到外面通风报信,把他叫了回来。
易中海一指林跃:“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那时候兴接班,林跃到轧钢厂上班是接大伯的班,不过这钳工手艺,是老徐用一个月时间手把手教出来的,所以在其他人看来,林跃是老徐的徒弟。
“倚老卖老,什么东西。”
林跃撇撇嘴,并不在意老徐有些尴尬的表情,是,老徐手把手教了他一个月技术,但是工作上的事归工作上的事,感情生活归感情生活,他不是那种为了稳定就能跟看不惯的对象虚与委蛇的人,更何况主线任务就是让他做个恶人。
“闹什么闹?你们想干什么?”
没等老徐说话,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车间主任老冯。
有人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林跃,你为什么骂他?”
“骂他,我还想打他呢。”林跃说道:“这是我们院儿管事的一大爷,欺负我是新来的,差我去食堂打饭还不给饭票,主任,我骂他怎么了?这种东西不该骂吗?”
后面围过来的人这才知道俩人为什么掐起来。
老冯一听这,皱了皱眉,面带质询看向易中海。
“我没说不给他饭票。”
“上回你也说给我,给了吗?”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不讲理?上回我没给你吗?是你自己不要的。”
林跃笑了:“我那不是不想要,是不敢要。你是谁?四合院里的一大爷,我是谁?才住进去的前院新丁,我敢得罪你吗?得罪你,我以后还能过安生日子吗?可我万万没想到,经过上次的事,你把我当软柿子了,还跟我来这套,呸,爱咋咋地,孙子诶,爷爷不伺候了。”
“你……你满嘴胡言。”易中海记得很清楚,上回他推辞饭票不受的表情那叫一个真诚,还说自己是他大伯很敬佩的人,如今俩人分到一个车间,以后跑腿打杂的活儿就由他去做,算是孝敬长辈了。
现在呢?这小子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味儿全变了。
林跃说道:“我满嘴胡言?当时徐哥、李姐也在场,不信问问他们,我有说瞎话吗?”
老徐和李姐不发一言,他们的心情和易中海差不多,当时的情况可谓一副长慈幼敬美好画卷,现在是想反驳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排除感情因素,林跃说的是事实。
事到如今,即使老冯有心偏向易中海也不好做的太过分,便朝那些看热闹的人说道:“散了散了,再不去打饭,菜渣都没了。”
待得工人们散去大半,他才冲林跃说道:“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事,不过你应该是误会老易了,他不是那种爱占小便宜的人。”
说完又冲易中海说道:“你说老易你也是,这里到食堂就两步路,怎么不自己打,非要别人帮忙?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吧,都该干嘛干嘛去。”
易中海大马金刀地坐在第一把交椅上,目光扫过全场,拢着手,用他自认很有威严的声音说道:“各家各户的人都到了吗?”
有听说中午轧钢厂9车间发生了什么的人小声应道:“西厢林国松搬回老家了,刚才小霞过去敲门,他侄子没在。”
易中海瞄了一眼西厢:“没人通知他晚上开全院大会吗?”
那人继续说道:“通知了。”
易中海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呀,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三大爷阎埠贵在旁边帮腔:“老易说得对,太不像话了!”
二大爷刘海中一看这事儿不对呀,他可不想把整治傻柱的大会变成批斗林跃的大会,毕竟从中午的事情来看,那愣头青是个可以利用的主儿。
“咳,老易,老阎,说鸡……鸡……”
阎埠贵一下子醒悟过来:“哦,对,鸡才是正题。”
林跃不在,易中海知道自己要立威也做不到,只能转移注意力到傻柱这边。
“何雨柱,你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说道:“不是,我又不是小偷。”
许大茂指着桌子上的鸡说道:“那你说,你锅里这只鸡哪儿来的?”
傻柱一歪头:“菜市场买的,不行吗?”
三大爷阎埠贵顺嘴问道:“哪个菜市场啊?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
“朝阳菜市场啊。”
“这就不对了,从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坐公交车来回都得40分钟,还不算宰杀的功夫,我问你,你几点下的班?”
傻柱不言语了。
这时二大爷刘海中说话了:“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啊,这鸡不是傻柱偷得。大家都知道,他是我们第三轧钢厂的厨子,保不齐呀,这只鸡是从后厨捎回来的。”
一句话把傻柱说急眼了:“嘿,嘿,嘿,我说二大爷,你说话可得讲凭据啊,我偷许大茂一只鸡没事,要动厂里的家伙,那罪名可就大了,咱不带这么糟践人的啊。”
易中海说道:“厂子里的事咱不管,现在说的是大院里发生的事,何雨柱,我再问你一遍,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得?”
傻柱看了不远处坐的秦淮茹一眼,注意到她眼睛里的窘迫,他当然知道谁是偷鸡贼,但是不能说啊,没办法,事到如今只能自己承认以包庇棒梗三人了。
“就算是我偷得吧。”
他这刚把话说完,哪知道墙角传出一个响亮的声音:“骗鬼呢?你一整天都在食堂呆着,哪个时间段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