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一听这话笑了,扭脸回了一句让易中海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的话。
“三长两短?她想不开找跟绳吊死才好呢,往大了说,那是为国家节约粮食,往小了说,那是不拖累秦淮茹,往中间说,那叫不浪费空气土地。”
下面的人一片哗然,嘿,你说这小子,嘴损也就算了,骂人还一套一套的。
“你……你给我等着。”
易中海想起自己的老伴儿,一辈子没生儿育女,也没参加工作,真要掰扯掰扯为国家做了什么贡献,那就是照顾好他的起居生活了吧,毕竟他是一个八级钳工,也算是人才了。
贾张氏跟他老伴儿情况差不多,现如今林跃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他能高兴才怪。
“等着就等着,怕你不成?”林跃说道:“房子我大伯的,工资没俩钱,作为一个纯粹的无产阶级,还怕你们讹我不成,今天我话撂这儿,傻柱是有仇必报,我是加倍奉还,谁跟我过不去,他一家子都别想好受。”
“这小子真浑啊。”
“就是个无赖。”
“农村人没素质,以后别跟他一般见识。”
“狠人啊,贾张氏这回算是碰到硬茬子了。”
“狠什么狠,赶紧回家睡觉,明天不上班了?”
“……”
围观者开始散去,傻柱挨了一脚满心不爽,本想放几句狠话找补一下,被后面过来的何雨水拉了回去。
俩人一边往后院走还一边掰扯,一个说林跃欠收拾,连老人也欺负,一个说再怎么样也不能跑人门前烧黄纸呀。
眼见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林跃冷笑一声,返回房间继续读书。
要说对付老流氓老无赖,最有效的办法是什么?比他们更流氓,更无赖!对于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角色,十人九怕,还有一个是傻瓜。
反正他是要做恶人的,犯浑耍横算什么?
……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睡着好好的,突然一阵敲门声将他惊醒。
他问声“谁呀”。
外面答了一句“我。”
是秦淮茹。
想起俩人昨天说好的事,他不敢怠慢,赶紧起床穿衣,过去把门打开。
秦淮茹一进门就哭上了。
“哎,我的好姐姐,这怎么说的?大早晨就抹眼泪,多不吉利呀。”
“我一寡妇,跟吉利能沾上边儿吗?说也是命苦。”她一面哭一面说:“昨天那事儿确实是棒梗有错在先,都怪我,没有教育好儿子,被他打了一巴掌不冤,我认。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妈半夜跑去前院儿烧黄纸,结果被浇了一头洗脚水,回来后睡了一觉早上怎么叫也不起来,我过去一摸额头发现烫手,应该是昨夜着凉了。我知道不该什么事都来诉苦,可是你也知道,我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一个婆婆已经很难了,孩子们都半个月没吃细粮了,要不是昨天有你帮忙,许大茂家的三块钱都还不起,我……我真是太难了,一个人的时候我就老想,如果当初死的不是我们家那口子,是我,那该多好。”
“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放心吧。”
许大茂拍拍他的肩膀:“杨厂长叫我赶早去他办公室一趟,我先走一步了。”
林跃看着许大茂勤蹬踏板远去的背影,心说这就开始拿他当枪使了?不对,仔细想想,这货应该是怕他真丢了工作,以后四合院儿里没有能够胖揍傻柱的人了,顺便靠着出卖三大爷跟他套近乎。
“年轻人,目光要放长远一点。”
他冲着许大茂的背影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
一上午平静度过,中午下班,林跃也跟厂里的职工一样,拿着饭盒来到食堂排队打饭。
哪怕是厂里的食堂,饭票也得用粮票和钱来换,好处是在菜量这方面比居家自己做要实惠不少。
现在这年月,城市人口一般成年人每月二十五斤粮票,小孩儿十五斤,特殊行业工作者有加成,像林跃这种钳工,还能额外补助三斤粮票,加上二十四块五的工资,虽然比不得何雨柱的三十七块五,但要说养活自己,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抛来粮票不说,市场上一斤粮食多少钱?白面2毛,猪肉8毛,鸡蛋5毛,大白菜不到五分钱,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1毛钱。
以他现在的工资,能买120斤白面,30斤猪肉,按照2000年后的物价标准,换算一下的话还不到城镇居民最低工资标准,可是放在物资匮乏的60年代,条件绝对不错。
“嗨,我说何雨柱,你怎么回事?有你这么打饭的吗?”
人流那边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听起来相当熟悉,他偏了偏头一瞧,还真是认识的人。
许大茂站在打饭窗口外面,何雨柱站在打饭窗口里面,俩人呛起来了。
“我说要一份土豆,你这是一份吗?也就半份的量吧。”
“爱吃不吃,不吃退你钱,自己下馆子去。”
“哎~我说……”
“下一个。”
许大茂话没说完便被后面过来的人挤到一边,看看饭盒里的菜量,又看看何雨柱手里的饭勺,再看看把他顶到一边儿的工人才打的那份白菜,越想越气,两撇眉毛几乎拧成一条麻绳。
这摆明了欺负他嘛,可是能怎么办?食堂是何雨柱的地盘,一份就是一勺,菜量是多是少都在工作人员手上。
便在这时,许大茂跟林跃的目光对上了,表情微微一变,含在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打饭的队伍继续向前,没过多久轮到林跃。
傻柱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说道:“是你啊?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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