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刘海中浑身乱抖,二大妈慌得不行。
四婶子等人面面相觑,许大茂那小瓜子儿磕得更起劲了。
阎埠贵怎么说的?帮老刘讨公道,逼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认错,他倒好,一上台就怼刘海中脸上了,你说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这小子就算当了领导,该犯浑的时候还是会犯浑啊……
林跃说道:“刘海中,当年你写材料整娄家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娄家因为你险些家破人亡,如今刘光天、刘光福窝里斗,占了你给老大准备的房子,把你气进医院,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刘海中不抖了,连正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二大妈一指许大茂:“这事儿许大茂也有份。”
那边放映员不嗑瓜子儿了:“哎,我说二大妈,我可没招你吧,拉我当垫背的,你好意思吗?”
“你要是没看上秦京茹,会揭发娄晓娥藏匿她们家财物的事吗?”
“谁让她生不出孩子。”许大茂走到秦京茹身后,搂着她大秀恩爱:“哪像我们家京茹,结婚头一年就给老许家生了个大胖小子。”
他轻摇着她的肩膀,视线往傻柱脸上瞟,意思很明显,讽刺那个斗了很多年的夙敌是个绝户,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
“看什么看?你就一儿子,我这儿仨呢,儿子女儿都有,是不是小当。”傻柱不肯吃亏,直接怼回去。
“我儿子姓许。”许大茂指着棒梗和小当说道:“你问问他们,有哪个姓何?”
他看的是傻柱,秦京茹看的是另一个人,那边于海棠嘴角一下一下抽动,憋笑憋的很辛苦。
小当一看傻柱吃瘪:“我姓何。”
许大茂一脸不屑:“这话你要敢上你爹坟前说,我就承认他不是绝户。”
小当哑巴了,傻柱可是入赘贾家,她真敢在坟前这么说,贾张氏能打死她。
“行了,别扯题外话。”林跃打断许大茂和傻柱的争论,环视一圈,目光重回刘海中脸上:“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今天我不跟你算整娄家的账,我们来谈谈那两座房子的事。”
刘光天和刘光福竖起了耳朵,刘海中连做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保持平静。
林跃说道:“刘海中,阎埠贵,谁批准你们在院子里建房子的?”
“之前地震,不是都建地震棚吗?”
“你们那是地震棚吗?既然是地震棚,那好,把你们的房子交出来大家一起用。”
阎埠贵不干了:“凭什么呀?”
“凭什么?”林跃指着西厢前面两间房说道:“凭你占用的是公共区域,院内空间所有住户都有份,不是你的私人田地,阎埠贵,刘海中,放在前几年,你们干的这事儿叫侵吞集体财产谋取个人利益,轻则游街,重则蹲大狱。”
虽然林跃把他怼了,不过设置土地租让金的行为实实在在帮他出了一口眼前恶气。
刘光天还没什么,于海棠的意思是交,一个月一块五毛钱,对于他们这种轧钢厂双职工不算什么,何况他们是真没房子。
刘光福两口子的脸就难看了,他压根儿没跟老丈人吵架,回来住就是为了占地儿,现在倒好,每个月还要往里面扔钱。走呢,不甘心,不走呢,也不甘心。
“横看竖看,全院儿最阴险的就是他了。”刘光福媳妇儿很想啐林跃一口唾沫,可是她又不敢,只能在丈夫耳边发牢骚。
秦淮茹挺高兴,因为她现在和傻柱在后院儿住,刘家和许大茂每月拿出四块五毛钱来分给后院其他住户,她跟傻柱能分到一块五毛钱。蚂蚁再小也是肉呀,何况这钱真拿去买肉,差不多能称二斤呢。
有人不高兴。
谁呢?棒梗。
眼见前门人影一闪,槐花从外面跑进来,对他使了个眼色,棒梗由门屋房檐下走出来,摆着一张臭脸说道:“凭什么?凭什么没有中院儿的份?”
林跃没有说话。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面带警告:“棒梗!”
都知道林跃和秦家不对付,他现在出来抗议,明摆着找不痛快。
棒梗说道:“他现在是领导,宰相肚里能撑船,连容人之量都没有的话,还当什么领导。”
傻柱说道:“说什么呢?他要是有容人之量,我跟你就不会丢了工作了。”
棒梗撇着嘴,仰着头,眯着眼,一脸挑衅地走到林跃面前:“林科长,我傻叔的话,没说错吧?”
“没错。”林跃往前一步,冷冷地看着他:“容人之量?在我这里你们不配拥有,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在搞什么小动作。”
说话的当口,院门闪出一张女人脸。
是冉秋叶。
“你妈没告诉你,千万别去打她的主意吗?”林跃看着棒梗的目光越来越冷:“不过,祝贺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不等下面的人反应过来,林跃兜头就是一拳砸在棒梗脸上。
噗~
一团血在鼻孔绽放。
噗~
又一团血在嘴角爆开。
噗~
紧接着一脚踹出,正中棒梗小腹,人噔噔噔连退好几大步,腿一软,抱着肚子跪在地上咳,鲜血和晚上吃的东西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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